梁洗熟悉这样的眼神。
杀机深重,便是行将就木,也随时准备着要与人玉石俱焚。
她就是这样的人。
梁洗扯出一个笑脸:“你小子有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
魏凌生前脚方离开客栈,伙计忙麻溜地过来给桌上换了壶新酒,正在与宋回涯介绍着城中好玩的街市,昨夜那名前来寻衅的青年又出现了。
这次是一人前来,怀中抱着个精致木匣。
进门后抬眼一扫,径直朝她们走来。
伙计招呼都不及打一声,收拾好东西,两腿打结地逃开。
青年将姿态放得很低,站在桌边,微微弯着腰道:“女侠。
能否借一步说话?”
宋回涯心不在焉,正为魏凌生的事止不住地烦躁,对他更懒得应付,不冷不淡地瞥了眼。
青年避开视线,将木匣摆在桌上,伸手打开卡扣,抬起一条缝,叫她们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他说:“家主想与阁下交个朋友。”
黄金整整齐齐码了一排,底下垫着深红的绸布。
那金黄与殷红交织的鲜艳色彩,一瞬便让宋知怯看得两眼发直。
她全身崩成一线,足尖点地,两手按着桌面,就要站起来。
……
,!
:那金黄与殷红交织的鲜艳色彩,一瞬便让宋知怯看得两眼发直。
她全身崩成一线,足尖点地,两手按着桌面,就要站起来。
拿着这么一盒东西,莫说要跟她做朋友,做她爹都行啊!
她急切望向师父,却听宋回涯不为所动地道:“我这人,不怎么喜欢交朋友。”
宋知怯与青年高高悬起的心,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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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戈仁义,待他视如亲子,不曾叫他短过衣食。
可那小杂种却因一己贪欲,背恩卖主,亲手杀害养父,又窃走府中财物,狼狈遁逃。”
“哦?”
宋回涯故作惊诧,“然后呢?”
青年惋惜叹道:“家主本打算作罢,只是怜悯那兄弟一腔善心白白错付,还无辜赔上了性命。
却不料那小杂碎在外藏匿几年,不知怎么近日又潜回城内。
城来有人认出,赶来通报,家主这才遣派我等搜查追截,想替往日的兄弟报个血仇。
那小杂碎肆无忌惮,盘平城外天高海阔他不去闯,非要回到我等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无论换做是谁,都难咽这口恶气,前辈您说,是也不是?”
宋回涯托着长音,笑道:“有道理。”
宋知怯跟了她那么些时日,也听出些习惯,当即嘴快道:“我师父说有道理的时候,就是觉得你在放屁。”
宋回涯眼尾横去。
宋知怯拍了下嘴,又笑呵呵地改口:“她的意思是她懒得搭理你。”
宋回涯说:“我还不至于年老昏聩,叫一乳臭未干的小子卖两句惨,就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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