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懵懂的青春再也回不去了。
他很想假设自己回到安城早一步遇见她,可他想不出来。
那时候的自尊心强烈又可笑。
想念伴着营地的号角带着库尔勒的风沙,那时意气风发的他不可能选择回去。
可年少的悸动永远珍贵难忘,哪怕再见已知现实,那股余温依然百转千回。
乌鲁木齐的夜实在太长。
茅佑安走了好久才站在单位门口,看着熟悉的工作单位,整理好心情。
“祝福你们。
结婚记得通知我。”
发完这条信息他关上手机。
他想起那句若无相欠怎会相遇。
自此他们再无相欠。
——
“让晚,我可以抱你么?”
陶泽儒从后面抱住她,站在房间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你是不是不开心。”
她感受的到他的气息。
“不是不开心。
是遗憾的感觉遍布全身。”
“看着佑安离开的样子,特别遗憾。”
“真怕那个背影是我。
而我又能像佑安那样沉着体面么?”
“我和他……”
陆让晚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没法自己从未心动,也没法曾经的自己向往过库尔勒的风沙。
二十岁的青春像寡淡的白开水,她早知道那里面掉落过库尔勒的风沙。
可那时的她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我知道。
不用解释。”
“那你不可以多想。
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
陶泽儒还是听见这句话了,他的心急速的收紧,可怕的占有欲让他的眼睛尖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