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魑超囧,反而是楚垣夕的语调依旧平和,说:“没办法,这种感情总是没理由的,一刹那就产生了,然后慢慢发芽。
就像路边的野草,光秃秃的地上刷一下长出小草苗,几天不注意就蹭蹭蹭的长到半人高。”
“那你后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也奔三了吧?一直没找女朋友?”
楚垣夕惆怅而直白的说:“找过一些,发现根本无法驱散房诗菱的影子。”
“啊?渣男……”
朱魑小声说,但音量绝对可以听到。
楚垣夕自嘲的一乐:“是挺渣的,后来我变得自私了,才发现自己也有许多优点。”
“自私才发现优点?这是什么逻辑?”
“就算是,自私使人自信吧?”
楚垣夕的眼神有些游离,“无私使人自卑,自私使人自信。
并不是越自信的人越自私,但越自私的人越自信,古今中外概莫如此。”
朱魑不明觉厉。
楚垣夕揉了揉脸,有些歉意的对朱魑说:“见笑了,许多年没见她,这份埋藏甚深的感情突然被翻了出来,让你听了一个奔三老男人的内心独白。”
“那你刚才犹豫什么?我看你的表情很纠结。”
楚垣夕笑了一下:“刚才我在纠结的是,要不要让她。”
“让她?”
“把你让给她。”
“那答案呢?”
楚垣夕面色很平和,但眼神很坚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的答案一直都是——绝不。”
“呵,男人……”
朱魑故意鄙视的一扭头。
“被人鄙视也好,或者误解也好,我楚垣夕要做的事情,不能被感情所束缚。
创业者不止是承担着自己一个人的成功或者失败,还承担着投资人、合伙人和员工的。
没有当仁不让的决心和担当,不可能成功,只会辜负员工为我付出的汗水。”
这一刻,朱魑第一次感觉到楚垣夕与众不同,不是能力上的强弱,也不是说话时的感染力,而是眼界,还有心。
然而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服气”
,她也不知道是哪不服气,哼了一声,问:“你不感到幸运?”
“哪方面的幸运?”
“假如我今天没来,没上火车,现在没在你身边,接房诗菱的微信,你不后怕?你可能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