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心口一痛,忙握住她的手,替她拭去眼角泪痕,问也不问,先哑声道“是我不好。”
丽质水盈盈的眼眸凝望着他,咬了咬唇,反问道“你哪里不好”
裴济顿住,慢慢道“我答应过护着你,却没能做到。”
丽质不过是玩笑,闻言一下愣住,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被人诬陷,不得不禁足之事。
可这事与他何干更何况,他那时还远在边疆。
只是,他这人也忒实在了些。
起初还好,一次一次地对她这样好,实在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微微撇开眼,避开他黑沉的眼眸,轻声道“不怪你,方才不过是玩笑话。”
说着,她换上笑脸,轻抚着他下颚的线条,重新与他对视“裴将军不必觉得歉疚。
这两月里,我可曾入你的梦中”
裴济被她这一双妩媚的杏眼得心跳加速,扣在她腰后的手不由收紧,带着她撞进怀中,又沿着脊背上移,掌着她的后颈便俯身亲吻。
两月时间不算太久,先前二人也不常能私下见面,可异地分隔又显得格外不同。
他几乎每夜都能梦见她的影子,或远或近,或妩媚或清丽。
他浑身的火花一触即燃,此刻已情难自禁起来,轻咬住她的唇瓣,不住拉扯她的衣衫。
丽质微仰着脸,由着他粗糙的掌心隔着布料抚过她的身躯,或轻或重,带着单薄的衣衫一层层落下。
她环住他的脖颈,含糊地问“都说刀剑无眼,将军此去,可曾受伤留下伤痕”
裴济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衣领,示意她替他解开衣扣“你可以亲自检查一番。”
说着,不待她反应,抱起她便往床榻边去。
孤灯之下,旖旎难掩。
许久,待热意渐散,裴济侧身将她抱在怀里,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端详她双目紧闭的疲惫面颊。
“似乎瘦了些。”
他粗粝的指间抚过她的轮廓,语调中带着说不出的怜惜。
丽质汗湿的面颊上露出笑意,眼眸也睁开些,慵懒地拉过他的手覆上某处,狡黠问“哪里瘦了”
裴济顿了顿,掌心的温度渐渐升高,几乎就要顺着她的动作重重揉抚起来。
可他到底克制住了,将手移开些,哑声问“你近来在宫中过得好吗”
丽质面上的笑意渐渐冷却,带着几分少有的尖利,道“你都听说了吧过得不好又如何难道我能拒绝,能逃走吗”
裴济被她脱口而出的话一下问住,心口像被重击过一般,带着钝钝的痛。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过,禁足自然也有禁足的好处。
我不缺衣短食,每日过得自在得很。”
她重新妩媚地笑起来,翻身坐到他的上方,双手撑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俯视着他,“眼下,更要及时行乐才对得起这样自在的日子。”
一头青丝也跟着滑落下来,轻轻扫过他的脖颈与肩臂,带出一阵酥痒。
他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由宰割。
而她便是那个手持刀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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