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狗都比不过!
当他低头看到毛笔尖的墨水滑落在宣纸上,渲染开一个黑点,他终于忍不住泪崩了。
此刻,他越想越伤心。
秦母见秦桦越哭越来劲,她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都怪那个天杀的老郎君,死就死了,还把唯一的儿子养成这狗不理猫不蹭的性子,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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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她火大的站起来,一下子快步走到画师面前,气得面容扭曲,但是用极力想表现出温柔的样子,“儿啊,你耶耶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念念不忘做什么?那黄县令,母亲也听说过,只是个舞象之年的小毛孩子,你怕他做什么!”
这要不是自己亲生的,她都得piapia给个大哔兜。
画师看到老母亲的表情瞬间哽住了,挂在脸上的泪珠都忘了掉下来,哆哆嗦嗦地应答,“就,就,很恐怖,他,他,他连刑讯犯人的时候,都面带微笑,每天都是一样的微笑,好可怕,从来没有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然而,就是这一年,谢玉砚亲手杀了柔韫公主,并将其人头呈送至柳太后面前。
柳太后怒而欲诛谢家九族,但是,也是这一年,柳太后在皇帝的政权争夺中落败。
谢家被皇帝保住,但是谢玉砚被左迁,至南夷,任从九品下陪戎副尉。
按照这个情报来看,这位谢玉砚能被皇帝视为可信之人,说明,此人即使被贬十七年,都未曾失圣眷。
既然如此,皇帝亲政已十七年之久,为何从未提拔过此人,而是在现在,才将其调到云县?
黄定洲看向云杉,“柳太后现如今状态如何?”
“病重,只剩一口气。”
这语气中,半点尊敬之意都没有。
黄定洲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杉一眼,看来谢玉砚重新被调回来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黄定洲暗自猜测,这柳太后即使失去权势,也依旧具有一定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