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老爷似乎还要长篇大论的说教,缓缓赶紧轻描淡写的说:“并非吵架,是为徐家一些生意上的事回来两天,办完就走。”
冯老爷这才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们谈吧,我先回书房了。”
冯老爷走后,嫂嫂对冯夫人说:“母亲,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带会儿竹儿,我有些东西要给小妹看。”
冯夫人连连称好,便带着丫鬟和小孙女儿出去玩了。
这时屋内只剩下缓缓的嫂嫂一一冯少夫人裴氏和缓缓两人了,缓缓便好奇的问道:“嫂嫂上次说令尊大人可以在兄长的官职任命上有所助力,怎么兄长还是被分到了偏远僻野之地为官?”
裴氏解释道:“本来我是这么跟我父亲说的,父亲也答应了,一直托朝中好友盯着这事,前一阵还说,眼下并无肥差闲职,让你兄长再等等。
可是你兄长主动请缨,说自己自幼寒窗苦读,受圣贤教化,自然应上为国君分担国事,下为黎民排纾解难,岂有只贪图个人享乐,避害就利之理。
既已经过铨选、守选,就理应以朝廷之需为重,哪怕是边陲蛮荒之地也应欣然赴任,何况区区一个邵州。”
缓缓听了内心颇受震撼,忍不住说道:“我从来没与兄长聊过这些,不知道兄长竟有如此之理想格局。
只是辜负令尊大人白忙活了一场,老人家会不会生气啊?”
嫂嫂裴氏说:“完全没有,我父亲听了你兄长的话对他更为赏识,还将他作为我族中子弟的表率,大加褒扬呢。”
缓缓说道:“只是苦了嫂嫂你了,竹儿这么小,跟着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裴氏笑了,说道:“你兄长不让我跟着去。
我苦什么?以前是我妇人之见了,现在我可明白我父亲为何如此欣赏你兄长,将我嫁给他了,遇到如此有理想和胸襟的夫君我笑还来不及,有什么可苦的?”
缓缓看着嫂嫂也笑了。
姑嫂两人笑了一会儿,裴氏却收敛起笑容拉起缓缓的手,说道:“妹妹可有话和嫂嫂说?”
一句话引得缓缓想起此行的目的,不免又心事重重起来。
但是,她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犹犹豫豫的问道:“嫂嫂,可是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