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娃子就是喜欢讲礼,才多大点儿事,那值得谢呀。”
话虽这么说,但是其他两人都得出来,于金梅的欢喜和高兴。
其中一人戏谑道“我这知青年岁还小,多半是没有结婚的。
你家不是还是个小闺女吗,把他招回家做女婿啊,哈哈哈。”
说起这个小闺女,于金梅一下子就收敛下了笑意,
她这个闺女是个老闺女了。
因为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再加上生了她后,家里的条件一下就好了起来,认为这个闺女带福气,所以她跟着老头子难免的就对着她宠了些。
家里的几个孩子就她上了初中,有这么好的条件,但她就是不珍惜,见天儿的跟着人往着外面跑,说是跟人参加什么活动什么会来着,她想说教说教都找不着人。
唉,这说起来都是债啊。
但是,她目光一闪,望了望田坎那边隐隐能见的人影,有些迟疑道“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我家闺女样子可是比这知青娃子大了好几岁的样子”
“哎呀,这有啥子问题,大几岁才好,老话不是讲了吗,女大三抱金砖”
“就是就是,多好哇,你家闺女不是在县城里面念吗这知青娃子也是从城里面来的,样子也是学问多,跟着你家闺女有话聊”
她们俩是谈笑,这话也就是那么的随口一说,
但是于金梅显然没有说笑,她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儿在她来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可行
贺之朝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了谈资,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躬下身子继续手上的动作,现在他脱离了本是彻底的了解到劳动的辛苦了。
饶是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也是有些受不住这些高强度的劳作,别这就是简单的拔草工作,一整天下来也得腰椎酸疼,双手起泡。
他得了指点还好,就是稍微累了点儿,至少不用被晒得头昏眼花满身是汗。
那些还在太阳底下没有遮阴的人就更是艰难了。
这不,陆军通红着脸,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呼呼呼,之朝,还是你这儿舒服啊。”
陆军瘫坐在树荫下大喘气。
汗水混着他脸上的土屑大颗大颗的滑落,狼狈极了。
“你这是背完秧苗又去秧田里玩了泥巴”
“开什么玩笑,我哪儿有闲心去玩泥巴啊,我这是去背秧苗上坡的时候滑了脚。
不过你说也真是奇怪了,这么大的太阳,下洼那小道上竟然还有一块儿是湿的,而且还就那么巧就让我给踩到了,真是邪了门儿了”
陆军骂骂咧咧的支棱起腿抖了抖裤管。
这太阳实在大,从下洼走到南坡,原本全是稀泥的裤管已经晒得结块了,一经抖动,“哗啦啦”
的散成碎块儿全落到了地上。
陆军又转身拍了拍屁股、腰肘上的土块儿,转了个圈儿,“之朝,你给有没有拍干净”
贺之朝上下扫描了一遍,最后有些不忍直视,
他这形象实在是太过糟糕了,混像是在田里滚过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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