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公子究竟想要什么?”
锦瑟面上虽然笑意未减,全身却已经开始戒备,随时准备大战一场。
“你我的名字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沈甫亭看着她笑言,比起她的戒备,他显然闲适自在得多。
锦瑟闻言一顿。
沈甫亭站起身走来,视线落在她面上片刻,话间一转,“我不信你看不出我的来意,还是说……”
他忽而靠近,“锦瑟姑娘在吊我的胃口?”
锦瑟没有想到他竟是这个意思,心中尚存疑惑,“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谈情说爱吗?”
沈甫亭微微直起身,平静道:“我们可以试一试,就像你和陶公子一样。”
这话可不像是男子对心仪的姑娘会说的话,这个时候提陶铈不合适也徒增尴尬,可他偏偏提了,委婉而又明白的表达了他的意思,不会太过直白,引的锦瑟难堪。
她和陶铈是什么关系?
在她看来是主人和玩具的关系,玩得得趣,便一直把玩,玩腻了便丢到一旁,男欢女爱亦然是这个道理。
与锦瑟来说这是很省事的做法,闻言倒也心知肚明,她和沈甫亭这段关系显然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关系,而结局必然是分离。
这般结果,任是谁都不会答应,和一个没有结果的人谈情说爱,徒劳无力又伤神,又何必开始?
可惜他们不是,仙的年岁长,妖的岁月久,对于他们来说,感情显然也是可以尝试操控的东西。
“可以。”
如今他一开口,锦瑟自然没有不应的打算,早些将玩具弄到手,免得过了新鲜劲头失了趣。
沈甫亭见她默然不语,本还再说明诚意,却不想她轻易便答应了,不由看着她玩味一笑。
锦瑟见状心中颇有些许懊恼,他先前的手段使的太好,刻意存了引诱之心,勾得她挠心难挨,以最快的度让这段关系迅达成,否则以她的性子,不为难拿捏一番才是奇怪。
如今这般轻巧就答应了,委实便宜了他,果然是万恶仙者头目,惯会使手段的剥削阶级。
院子里一片寂静,唯有偶尔落在枝桠上的鸟儿轻啼,叫声悦耳非常。
二人一两句话确认了关系,反倒比之前暧昧不明还别扭,生疏至极,以至于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静默了半响,到底是沈甫亭先开口,“我先将公事处理完,再带你出去逛逛。”
这般一安排,二人都有了行动,沈甫亭回到石案前继续批折子,而锦瑟则坐回了摇椅,拿着团扇漫不经心的摇着。
二人各归各位,好像和刚头没有什么区别,却又完全不一样。
先前锦瑟只当他是幅画,没事看几眼,毫无肆无忌惮的欣赏审视,可现下却不一样了,这般和他坐在院子里竟有些不自在起来。
沈甫亭竟是来寻她谈情说爱的,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多少让她有些惊讶,她原本可是做足了要等好久才能弄到的玩具,如今却自动送上门来,格外让她兴奋惊喜。
可兴奋归兴奋,她依旧不愿意落了下风,刚头答应的太轻易了,如今不叫他吃些苦头,心中又怎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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