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言关上门,跟门外守着的人说:“看好了,如果她要出去马上告诉我。”
刚刚跟祝留的交流让赵正言明白她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排斥的,既然如此,他必须防止一切意外的生。
赵正言又打了个电话,他说:“多找几个细心的人过来守着祝留,必须保证她和孩子的安全。”
这是他和她的未来,他不允许任何意外生。
赵正言三十八岁,他即将拥有人生中第一个孩子,在他声色犬马的那些年里,他没有给任何女人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这个孩子,他要定了。
这个女人,他也要定了。
项逢安排在祝留身边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不管他们多不愿意跟项逢说,也必须得说。
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心里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是既然已经生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还是要请项逢指示。
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几乎颤颤巍巍地向项逢汇报完后,项逢一句话都没指示,直接把手机摔了。
比这几个手下心情更为复杂的是程湛,因为这位就在他面前。
程湛认识项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鲜血的淘洗里项逢越喜怒不形于色。
然而此刻他的脖子通红,额角青筋暴起,胸膛起伏,浑身的肌肉都崩了起来。
项逢摔了手机后又摔了茶几上的手工烟灰缸。
程湛记得无意间听负责采购的人向财务汇报时提过这个烟灰缸o万,说是有什么故事和寓意。
程湛当时嗤笑了一声,他们这种人哪里在乎什么故事和寓意。
项逢心里那股火还是没消下去,茶几也没有幸免,旁边的瓷质花盆也都碎的一塌糊涂。
突然项逢坐在地上,两只脚摊开,头埋在手里哭了出来。
程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项逢,他转过头看了眼门,确认门是关着的。
真朋友就是这样,他不会愿意别人看见你痛苦与落寞的样子,不会愿意你的脆弱被任何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