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转头看他:“记得什么?”
“没什么。”
司君缓缓吸气,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干。
红酒的酒劲不大,但一口气喝完还是会有点上头,冷白的肌肤迅染上浅红,连带着左耳上的小痣,也变得色泽艳丽起来。
小痣!
夏渝州福至心灵,忽然想起来了,这话是他说的!
那时候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就放了寒假。
夏渝州放假在家闲来无事,就忍不住作妖,拉着弟弟偷偷去打了个耳洞。
过完寒假,带着一颗十分酷炫的骷髅头耳钉就去上学了。
“那是什么?”
司君第一眼就瞧见了那颗多出来的东西。
“耳钉啊,”
夏渝州凑过去给他看,“好看吧?”
司君皱起眉头:“你是医生,戴这个不合适。”
夏渝州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不合适了?病人瞧见我这么时尚,说不定一高兴,让我给他牙上雕个花呢。”
司君还是摇头,一本正经地论述戴耳钉的种种弊端,以及不要随便对自己的身体做穿刺。
夏渝州被他说急了,嗷呜一口叼住他耳朵,威胁道:“你再说,就给你也来个穿刺!”
面对着突然扑到肩上的小恋人,司君的反应有些迟钝:“什么……嘶!”
原本只是轻轻叼着,夏渝州试图说话,尖利的血牙一个不慎直接刺破了耳垂。
清甜的血液顺着牙管吸入,夏渝州从没有尝过味道这么好的血,一时有些愣住了。
司君也愣住了,僵在原地半晌,等夏渝州讪讪地放开他,才伸手摸向耳朵:“你……”
“哎呀,”
夏渝州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出血了,咱们去医务室涂点酒精吧。”
耳垂刺穿了,冒出的血珠迅凝结,变成一颗艳红的小痣。
这是血族的特殊体质造成的,当时的夏渝州不知道,就见司君一只捏着耳朵很委屈的样子,特别慌,磕磕巴巴地道歉。
司君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闯祸了。
夏渝州很是愧疚。
接下来的几天,司君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讲。
打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两人又不在一个院系,没有相同的课程,想偶遇都不容易。
熬到第三天傍晚,夏渝州实在忍不了,跑到教学楼底下堵人。
司君刚上完课,走出二教,就被夏渝州一把拉到偏僻处,壁咚在教学楼的红砖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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