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寸华不明白的,王乡贤在旁一点拨,姜寸华就知道了。
钱掌柜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王乡贤,换了个口风,开始诉苦道:“我这铺子里什么情况,你们二位都看到了,满满当当的,全都让我给填了货,就等着秋天杂胡们再进关的时候,好好的赚上一笔,到时候别说交给东家的房租了,就是我老钱,也能多余下些好过冬呢?”
姜寸华奇怪问道:“就只有今年屯了货,去年、前年、大前年的时候这铺子都是空的吗?”
钱掌柜得意道:“那不成,每年春季、秋季都是榷场大开的时候,老钱我怎么会走空呢?那得少赚多少”
说到这里,钱掌柜就对上了姜寸华笑吟吟的眼睛,钱掌柜脸皮紫涨,今日他是两次被这个瘦不拉几的小娘皮臊了脸了!
此时钱掌柜娘子拎着一个大瓷壶上来,一人面前放了一个大瓷碗,给倒上茶,又退下了。
姜寸华嗅了嗅面前的茶香,道了声:“好香。”
钱掌柜借着这个台阶下来,道:“就是些碎茶叶沫子,咱们这些谁都能踢一脚的百姓,能喝上什么好茶?”
被阴阳来“踢”
人的姜寸华笑笑,道:“能喝上就不错了,我以前连喝都喝不上呢。
可惜,我现下正在吃药,辜负了钱掌柜您这好茶了。”
钱掌柜不免又看了姜寸华一眼,心道这妮子要是好好说话还怪中听,又思量原来是在吃药,怪不得看着瘦的跟个病痨鬼似的,他还以为这娘皮天生就这样呢。
钱掌柜道:“我叫你婶子再给你上一碗□□”
“不用劳烦了,来钱掌柜这里只是坐一坐,看看能不能收上来一些吃药看诊的钱,略坐一坐就要走了。”
姜寸华打断道。
钱掌柜这回是看不懂了,看姜寸华之前那副不饶人的样子,他还以为今日她拿不到钱就不会消停的,现在又改软了口气,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钱掌柜试探着问道:“东家的意思是”
姜寸华也不绕弯子,就道:“我在家守孝三年,不得出门,是以这三年来没有来镇上收租,是我的缘由,钱掌柜没有按时交租,我也是理解的。
原本我也是不急着上门的,但现在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又病了,请了仁和堂的大夫上门看诊,诊费和药钱都是王乡贤替我出的,我十分感激”
说着,就对着王乡贤点点头,以表感激和谢意,王乡贤笑笑,说了句:“我乃乡贤,照顾妇孺乡民,应有之义。”
姜寸华继续道:“王乡贤高义,我却是不能当做理所当然,我并不是一无所有,实在不能让王乡贤继续接济下去,可巧今日我的药吃完了,就来镇上找大夫复诊,抓药,顺便来王掌柜这里讨一些药钱回去,好救命呐。”
钱掌柜这才明白姜寸华今日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