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孩子是哪里找来的,长的这般俊俏!”
叶老太太用现在的话说其实就是个视觉系的老太太,不仅会相面,还特别喜欢长的好的晚辈。
像叶知行,叶听雪,虽然常年都不在叶家露面,但叶老太太还是记得他们,也有些偏爱。
当然了,叶知行和叶听雪也都是人中翘楚,知道在老太太面前怎么表现能让他高兴,从不违逆,也善于顺着他的心意。
周昀仁羞赧地侧侧身,“太奶奶夸赞了。”
“不错,你这身衣服也做的精致温雅,很符合你的性格。”
叶老太太瞥了叶知行两眼,像是询问的意思,叶知行便道:“昀仁是我在荣城收养的,他是个孤儿……”
他详细讲述了当时的过程,无一隐瞒。
叶老太太唏嘘不已,连连喟叹,最后拍了拍周昀仁的手背,“是个好孩子,既然已经喊了你舅舅,就好好教养他吧。”
“是。”
叶知行心里瞬时松了口气。
周昀仁原先压抑住的忐忑此时也烟消云散,心怀感激地陪着老太太说话,见她穿戴都十分讲究,也就投其所好论起了金玉,说起玉石和古代服饰更是滔滔不绝,令叶老太太越发欢喜,内里也大为惊叹,只觉得这些学问肯定都是叶小五教给他的,不免又高看了自家最小的这个孙子一些。
过往,她太过在意小儿子的前程,一门心思认为他从文不从zheng是大错特错,好些年故意疏远,没有来往,前几年好容易想通了,和小儿子冰释前嫌,还见到知行这个让他非常满意的孙子。
如今看来,小五也随着他爸爸的性子,沉稳内秀,智博灵透,将来的成就必然在他爸爸之上。
中午叶老太太在家里设宴,家宴上也让周昀仁挨着叶知行坐下,俨然已经认可了他的身份。
今后,只要周昀仁在京城一天,就会受到叶家一日的护佑与荫庇。
“太奶奶……这可是茉莉花酒?”
周昀仁举起小酒杯尝了一口,讶然问道。
他还以为华国现在没有人会用这种古法做酒了。
叶太奶奶颇有些得意道:“确是茉莉花酒,你也识得?”
周昀仁不敢托大,只觉得老太太果真是个雅人,而且学识渊博,只道:“我只在书上看过,说古时有贵妇做酒,会将酿好的白酒放在长状的酒瓶中,在瓶口内几寸处结一个‘井’字花架,把带着露水的茉莉花或者玫瑰花瓣放在上面,瓶口密封后放在阴凉处一个月或几个月之久,这瓶酒再取出来喝便是带着茉莉或者玫瑰清香的清爽酒酿了。
这种酒做起来容易,程序简单又十分雅致有情趣,因此很受古代一些贵妇人的推崇。”
“哈哈哈,难得难得,你说的对极了,我正是用的这个古法!”
叶老太太再看这孩子觉着更为顺眼了,频频大笑,“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就爱看些子闲书,上回看到这做酒的方法觉得容易,就拿来试试,不料效果还真不错……可惜给一家人尝过,只说味道好,却没有一个人想过我是用的什么办法。”
周昀仁红了红脸,“晚辈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