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爹,好疼!
我疼得差点龇牙咧嘴,差点绷不住严肃的神情,近乎生气地凝视着他,“许老师,我对您很尊重,也对欺骗了您很抱歉,但是恐怕我
不能容忍您的言论。”
“我与斐瑞的关系,绝对并非您想象中那般龌龊。”
我深呼了口气,道:“我向您坦言,我的未婚夫正是五城大法官的儿子,艾什礼。
斐瑞与艾什礼是朋友,由于艾什礼这段时间门在外城调研,但……艾什礼因为是beta,所以总有些患得患失,才让斐瑞——”
我叹了口气。
既然你们都是beta,应该能理解这种患得患失吧?
果然,我感觉到了许琉灰的眼眸再次垂下了,似乎在思考。
既然已经把艾什礼这张底牌掀出来了,也是时候埋一下线了,毕竟他一旦查到庭审记录,我这个大变活O的事情迟早会被怀疑。
我移开了视线,抿了干涩的唇,又道:“我不是抱怨,我并不觉得艾什礼这样有什么问题,就算他因为患得患失把我变——”
我顿了顿,故作僵硬地换了别的话题,道:“总而言之,我也并不觉得他让斐瑞盯梢我有什么,因为我爱他,我知道他只是没有安全感。
他起初只是出于正义感才帮我,到后面我们有了感情,他为了救我不惜与我订婚,结果就是……我现在仍因没有体面的身份,配不上他而被他的家人反对,一切都是因为我太无能。”
办公室内,佛龛前散发出橘红色的幽光,高香静默燃烧,淡淡的香味遥遥传过来。
许琉灰凝视着我,眼睛里有了几分伤感。
他正要开口,手上的表盘却发出极小声的滴答声。
他立刻低头,调整了下手表,转身走到了窗边,将插满花朵的花瓶拿起倒水。
他一边动作,一边道:“不好意思,醒花的时间门到了,你继续。”
许琉灰走到盥洗盆前,我看得很清楚,几个放水的装置上似乎都有不同的标志。
他将花瓶放到最边上的装置旁,水流从底部填充,质地是偏橘色的浓稠。
我:“……”
怎么养个破花还要搞专门的水装置,我们十二城有水喝就不错了,水里有沙子补钙,有虫子补蛋白质,有漂白剂补铁!
我们从不改变水,我们只适应水!
我的阴暗注视过于明显,以至于许琉灰都回头看向了我,他对我微笑了下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下可以带几枝回去。”
他顿了下,才又继续道:“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那你又要怎么解释和亚连之间门的关系呢?”
我皱眉,“许老师,我想让您相信我,但是我接下来说的内容,并不是为了让您相信我。”
许琉灰拿起剪刀,开始修剪花枝,秀气的脸上满是无奈,“那你大可以不用向我解释。”
“我只是为了还亚连一个清白。”
我看着他手中的花枝,橘红色的营养液流过许琉灰白皙的掌心,在他指尖染上了红。
我道:“他……曾经参加过那个活动。”
许琉灰的手捏住了花枝,有些愕然,“什么?”
我咬牙,让自己的脸显出些坚毅来,又把身板挺得很直,“他跑到了十二城参加了活动,我们也因此认识。
那
时他装成了beta,我一直比较照顾他,后来他被带走回去联姻了,我也被卷入了这些事当中。”
老天爷,我说的每句话可都是实话,就是每句话之间门没什么关系罢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我可没有说谎!
我深深叹了口气,“亚连和我说过,他觉得未来像是地狱,也因此,他似乎想借着亲近我来怀念当初自由的时光。”
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和我一起下地狱,但是我不是很想。
许琉灰脸上浮现了些动容,眉宇间门也有了些犹豫,轻声道:“……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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