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哥,听说新鲜事了么?努儿哈赤那个老建奴上次梦见咱们大明朝的新科探花郎张好古带兵攻破沈阳,火烧大政殿,全应验了!”
“切!
老弟你是乡下来的?这算啥新鲜事?去年就全京城传遍了,那时候老辈人都说这是好兆头,老建奴努儿哈赤蹦达不了几天了,辽东就要太平了。
结果不错,张探花真的打进了沈阳烧了建奴皇宫,辽东是快太平了吧。”
“老哥,你听我说完嘛,你知道不?上次那个梦灵验了以后,努儿哈赤老建奴又做了一个和我们大明有关的梦。”
“还有这事?老弟,快坐下来喝杯茶,说来给哥哥我听听。”
“老哥,这话我也就对你说说,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你把耳朵凑过来——努儿哈赤老建奴,梦见我们大明的信王爷杀了我们的皇上,登上了皇位,最后反贼的军队攻破了京城,信王又吊死在了煤山上。”
“还有这事?老弟,这话可开不得玩笑!”
“嘘——!
小声点!
哥哥哎,兄弟我长几个脑袋敢拿这事开玩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情,这些天京城背底下都已经传遍了,还有人说老建奴在梦里看到,信王用钉子去扎一个写有皇上生辰八字的小木人,小木人上还贴有符咒!”
“真的?信王疯了?当今皇上可是他的亲哥哥,他竟然还厌胜他的亲哥哥?”
“拿下!”
大概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被旁人听到吧,旁边忽然冲过来一队如狼似虎的壮汉,大吼着就把这对正在交头接耳的难兄难弟给按在茶馆的桌子上,二话不说饱以拳脚,打得那对难兄难弟鬼哭狼嚎,拼命挣扎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打我们抓我们?”
“凭什么?就凭这个!”
领头的壮汉亮出一面东厂番役档头的腰牌,当着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无数京城百姓,狞笑着冲那对难兄难弟说道:“好小子,竟然敢在背后散播信王爷弑兄篡位的谣言,吃豹子胆了?给我狠狠的打!”
“得令!”
其他的东厂暗探齐声答应,马上又冲着那对难兄难弟拳打脚踢起来,直打得那对难兄难弟头破血流,哭天嚎地,“差爷,我们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我朱文浩再也不敢乱嚼舌头了!”
“差爷,我也不敢了,我罗青木以后也不敢再乱听这些谣言了!
差爷,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少废话,全部抓到东厂去,拷问他们的幕后指使人是谁!”
那东厂档头又是一挥手,十几个东厂番役架起那对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难兄难弟,先给他们戴上手铐脚镣,然后拖起就走。
那东厂档头又转向围观百姓大声说道:“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街面上传说老建奴努儿哈赤梦见信王爷杀害当今圣上,还用邪术厌胜皇上,篡位谋逆——那是胡说八道的放屁!
九千岁已经向皇上请旨了,一定要查出散播这条谣言的罪魁祸首!
你们中间要是有谁再敢传播这条谣言,这两个王八羔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在场的围观百姓胆怯答应,不管是先前听说过这条传言还是刚刚听的百姓都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在什么茶馆酒楼这些人多耳杂的地方嘀咕这件事了——就算忍不住要说,也要在没有旁人的安静地方,对自己最亲密的人说这件事!
与此同时,同样的场景,京城里的不少地方都在陆续发生,原本是在私底下悄悄流传的谣言,也迅速的变得尽人皆知起来…………
…………
“皇兄!
皇嫂!”
还是与此同时的皇宫中,未来的崇祯朱由检跪在明熹宗和皇后张嫣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死去活来,磕着头哽咽说道:“皇兄明鉴,臣弟就是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那些自绝于大明列祖列宗的事,更不敢用什么邪术厌胜皇兄你啊,皇兄——!”
“皇上,奴婢愿意为信王爷担保,信王爷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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