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正是逃离丐帮那些人的追杀而来到这里的弥勒吴,他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背负着杀害丐帮多门人的命案,而被丐帮追杀的潜逃者。
他如今哭笑不得,想自己本来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那沙洲上,没想到自己却像一个贼样的要躲在这里。
他在想,等一下王憨出现时,隐在人群中的丐帮门人,不知道会不会先有所行动。
他更在想,如今祸从天降,自己平白无故的如今成了一个杀害丐帮众弟子的凶手,定会受其丐帮众人的追杀,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这往后逃亡的日子可有得罪受了。
他为之暗暗叹息,想我弥勒吴一生仗义疏财,光明磊落,为武林同道所赞誉,自感问心无愧,并没有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更没有干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为什么竟有人设圈套要害我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为之不得不深入的思考,从那些所经历的许多的事中理一理头绪。
听话听音,出树刨根,追根溯源,他便想起了皇甫玉凤,也更想起了孙飞霞。
这两个女人的影子,在他的身旁环绕,缠绵悱恻,难以忘怀,刻缕在他的心坎上,无论用什么方法都难以磨灭得掉。
也直到现在,他才能静下心来仔细的思索,他也才想到这两个女人之间竟好像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人就是这样,在欢乐及得意的时候,往往会忽略了许多问题,也忘了许多不该忘的问题。
人也只有在失意悲愤之下,才能痛定思痛的冷静下来,检点反省,考虑到许多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及一些细微得难以察觉到的过失。
弥勒吴不想则罢,今愈想愈害怕,令他心惊肉跳,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孙飞霞和皇甫玉凤两女人同样的都会使得那么一手好的绣花针?还有她们两个为什么会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以及皇甫玉凤没出门,又怎么会知道王憨约战自己一事?当然,他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忘了一个最不能忘纪的事,那就是疯了而失踪的大少李彬,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皇甫玉凤的房间?
这些问题,他当初并不是没有想过,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当然要小心提防,处处戒备,只是在后来他陷入了那一张看不见的情网里后,由清醒渐渐的醉了。
一个醉了的人,本来就是很容易忘了许多事情。
何况醉迷在爱情的蜜汁里的他,思想就迟钝下来,只想好事,就不会去想那些个不痛快的事,也不愿去想,更没有时间去想。
就像一个大男人睡一夜醒过来,现自己尿了床,为了自尊,当然不敢对外人透露此事,自己就会反省,检点自己尿床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该怎么去防御、治疗。
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在冲刷着空气中的污尘,而此时的弥勒吴的头脑,也是愈来愈清醒。
从来他就是个整日嘻嘻哈哈,不知忧愁,搁枕就睡,醒来就乐的不肯花脑筋去想事情的人,这场雨已把他那要命情形给冲刷了个干净,再也高兴不起来,比一口吃了二十五只小蛤蟆——百爪子挠心还难受。
他现在不得不拼命的去思考,因为他感到走投无路,已到了几乎万劫不复的地步。
别说是他,任何人到了他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歩,思想都会变得敏锐起来,为自身的安全警觉起来。
他觉到有许多事情是那么的不对劲,好像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刻意的安排,在设计一个大的阴谋,大有黑云压城城欲催之势。
他不知道孙飞霞为什么会陷害自己,对自己有此切骨的仇恨。
他更已体会出皇甫玉凤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欠缺真诚,感到已不在那么可信,变得虚幻飘渺。
一个人一旦对感情的事起了怀疑,也就清醒的能够客观的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整个事情。
他从鞋筒里摸出了一个纸包,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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