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芳秀马上说:“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该明事礼了,明天一定要同你爹,大娘去拜年。
大娘那么疼你,麻阳的两个舅爷也那么喜欢你。
每次他们来都给你带那么多的礼物,做人不可忘恩负义,明天一定要去。
并且去了还要懂礼节礼貌,不可胡来。”
说着她将盛好的糊递给黄虎,黄虎没敢看二娘的眼睛,只盯着碗中吃了起来。
芳秀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黄虎自言自语地说道:“也真是怪,你吃别的东西,再好吃,也就吃几顿就腻味了,唯独这虎骨芝麻糊从几个月大吃到现在还没有厌,每次都吃那么香,那么多呢!
真是好怪的。
明天去了麻阳要守那里的规矩,他们是名门望族,不似新州姥爷家那么随便的。
他们有客人,朋友,不可以让人说黄家的少爷没教养,孩子就是爹娘的招牌……”
不想听她再啰嗦的黄虎打断她的话埋头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去新州姥姥家拜年?”
芳秀一摇头说:“等你从麻阳回来后再去吧!
免得姥姥,姥爷问我时,我不好回话。”
黄虎一听这话更加内疚了,顿了下说:“每年都是初二去的,今年突然不去了,姥爷,姥姥可盼的。”
芳秀点点头,伸手一搭黄虎的肩说:“我已想好了,明儿大清早就派个人快马送信过去。
说你同老爷,大太太去了麻阳,大院里事太多了,我走不开。”
说完她轻轻叹息了声。
黄虎赶忙几下扒掉糊匆匆跑了出来。
他只知道二娘为了成全他,而又委屈自己;却不知道鸿宝早上来二院同芳秀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芳秀究竟受了多大委屈?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黄家大院里却早已灯火通明人欢马叫。
黄家大院与大太太娘家相距近三百里,老爷与大太太、少爷要去大太太的娘家拜年,所以每次都是天刚亮,随着去的家丁们就兴奋得早早起床准备了。
老爷,大太太,少爷都穿上了崭新的皮袍,随着去的五十个家丁,两个丫头,包括两个车夫也从头到脚换上了新装。
每年都一样,凡是被大太太挑选随她去麻阳拜年的人,大太太都会赏一套新衣服穿上,每人还发二两银子的辛苦钱。
到了麻阳,大太太的大哥桂文能又会给每个随去的二两,并且天天是好酒好肉招待着。
短短几天时间的这一趟,每个去的家丁,丫头光银子就都等于平时在大院干四个月的收获。
所以每个人都很积极主动,争着随大太太回娘家拜年。
当然并不是你主动了,就可以去的,早早的大太太与鸿宝两人就将人员定好了,一直到过完小年的那天晚上,才正式通知去的人到绸缎库去领布做衣服时,才点名一个个去领布料。
被选中的人那可高兴了,自己不用掏一厘钱,就有上上下下一套崭新的衣服穿在身上。
这套衣服也值五两银子,是大太太亲自选的布料;五两银子是当时一个一般教书先生两个月的收入。
只要去一次的人就绝对还想去第二次,所以每个人都想着去,表现特积极,家丁们早早地就将马匹喂得饱饱的,长枪与刀磨擦得通亮,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