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手背上的热感终于离开了,岑矜觉得手心沁出了薄汗。
其实褚再清这一番动作没有帮到她任何忙,盲摸她也能摸着,只不过姿势不雅。
扣眼太紧,岑矜也废了一番气力,最后她还是半蹲下去了。
扣好后站起来,岑矜眼前花了一下,整个人一阵恍惚,本能般她揪住了褚再清的衣袖。
一瞬之间褚再清赶忙倾身搂住她的腰,缓缓地把她搂起来,平稳地放在了一旁的椅子,眼神里一片担忧。
岑矜往椅背上靠了靠,“有点低血糖。
衣服换了快睡,隔壁床都睡了这么久了。”
褚再清紧抿嘴角,眸光闪烁地盯着岑矜,倏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辛苦了。”
岑矜拍了他的手腕,语气不佳地说:“我只是同意你追求,别做过分动作。”
看着褚再清还不睡,岑矜伸手把床头灯也关了,整间病房都黑了。
褚再清躺在床上,片刻后,他沙哑着说道:“矜宝,对不起。”
望着窗口溜进来的清冷朦胧月色,岑矜眼底发酸,一句对不起来得好迟呀。
“你说对不起了,我也不收回那些说过的话。”
岑矜的语调极似小姑娘的撒娇,听得褚再清心尖发紧,他应道:“好。”
**
第二天一早,褚再清醒来时没有瞧见趴在床头睡觉的岑矜。
他仰躺在病床上忆起昨晚的岑矜,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只是会偶尔伸出她的爪牙。
这样的岑矜在他俩在一起的那一两年里也极少出现,或许她昨晚只是在弥补罢了。
褚再清这样想着忍不住翻了个,面朝窗户。
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的岑矜,也有点想不懂自己昨晚的行为,最后她总结了一句,愧疚心在作祟。
想通这一点,岑矜用更大的力搓手里的衬衣领了。
因为是黑衬衣,昨晚褚再清穿在身上她倒没有发现上面沾了血迹,这会一泡,一股子血腥味。
岑矜正打算换水,再搓一遍时,褚再清过来了。
他靠在门框上,端详着岑矜手上的动作,“轻点搓,领要坏了。”
“不然洗不干净。”
岑矜手上频率愈来愈快了。
“岑矜,你上回为男人洗衬衣是什么时候?”
褚再清悠悠换了个话题。
岑矜许是洗衣服思路跟不上,竟然还认真回忆了一下。
第一次是为岑靖波洗,洗一次得五块钱,那时岑靖波衣服压根不脏,她随意在水里荡几下就可以赚五块,这是很美好的事。
“忘记了。”
岑矜撇嘴。
褚再清沉吟酝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戏谑,“看你这个水平和常识,大概是第一次洗。
按你这个洗法,我这件衬衣已经废了。”
岑矜把手上的衣服往洗脸池里一扔,“我好心办坏事,行了吧。”
说完,岑矜就急着要出去了。
她一早起来看见这件衬衣,洁癖发作,一刻都没等就用冷水泡着了,洗漱完就开始洗了,这下子主人跑过来告诉她,她洗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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