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筌轱辘滚一圈躲到火塘另一边:“你还真舍得下脚踩。
你就坐那里别过来。
怕了你。”
高容不干:“坐我旁边,要不然我就真的亲了。”
见阿筌斜眼瞅自己,他也斜起眼批嘘,“我说了今天我吃素,不会碰你。”
“不搂抱也不牵手!”
高容恶声叫道:“憨娃娃——”
阿筌连滚带爬凑过来,拉着人讨好地摇晃:“就这样握着手可好?就这样?”
高容紧紧回握,嘴上却不饶人:“麻利点,给爷倒茶。”
阿筌笑起来:“谋着你练剑练累了,还那么精神。”
“你都没喊累。”
高容靠到阿筌肩上叹气,“你也瞧见了,这些剑跟阿铭的剑法不配。”
“我不懂,就见你走不下去。”
“阿铭已到无剑境界,我也能使好这套剑法,但那些娃娃们不一样,他们身法迟缓下盘不稳。
上次让你改的地方你可改了?”
阿筌已习惯了被高容质疑,当即把他拉到剑架前,提醒阿容试剑工复习一遍:这把剑少爷说哪里不对然后改成了这把,这把又说哪里不对然后改成了这这把,这这把到这这这把到这这这这把……
高容趴在阿筌背上长吁短叹:“阿筌小师傅,再改改嘛,看在我的薄面上再改改嘛,嗯?”
阿筌被“嗯”
得浑身酥麻腿软腰塌,高容乘机抱紧他,含着他的耳垂呢喃,“嗯?答应了?”
阿筌狠咬下唇挺直脊梁,往前迈一步滑出高容的笼罩,听到高容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忍着笑蹿开,捡起高容扔掉的剑弹了弹。
“这把剑的铁水最好,颤声均匀剑光纯净。
昨天我叫几个娃娃试剑,阿铭哥瞧见了,他说要结合娃娃们的情况改下招式。”
“改招式?哎呀,我咋没谋到这个?阿筌师傅啊……”
高容张牙舞爪扑过去,见阿筌戒备地举着剑,只得生生收住脚,怯怯地说,“哎哟,我们还只亲亲嘴拉拉手,其他什么都没做过,别冲动哈,要不这样没了扎实划不来。”
阿筌大笑,高容忙抢下剑,拉他坐回火塘边。
高容看着手里的剑,剑身上刻有三条若有若无的细线,这是阿筌的徽记。
有次高容看阿筌磨砺,忽然提出要阿筌加个徽记上去。
阿筌说那是铸剑师的专权,自己不能僭越,阿亮耶在一边也不开腔,呼哧呼哧猛吹水烟锅。
高容不甘心,眼珠转转又谋出新借口,说打个标识代表这些剑是校场专用的,免得被人错认了去。
阿亮耶这回点头了,说有个标记方便些,要不刻个“高”
字?高容大笑,说那还得教所有人认识“高”
字。
老倌服软了,吩咐阿筌“憨娃娃你随便刻个什么上去,有个区分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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