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仅没有完成太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反而给内庭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奴才……特来向太后请罪,还请太后责罚!”
听到苏善这句话,张太后脸上的怒意终于是压制不住,一下子爆发了起来,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格外阴沉的盯着苏善,怒声质问道,
“责罚?什么意思?就是没办法了?这件事情彻底给哀家办砸了?”
“太后恕罪,奴才……真的无能为力!”
苏善语气中的卑微越发明显,脑袋深深的贴在冰凉地面上,不敢有丝毫抬头之举。
啪!
张太后脸上的暴怒更加显得浓郁,甚至有些铁青,她一把抓起几案上摆放的琉璃杯盏,用力朝着苏善扔了过去,杯盏砸在苏善身上,又落在了旁边,摔成了无数碎片,里面的清茶也是洒了苏善满身。
“恕罪?恕罪?你就知道口口声声说恕罪,现在恕罪有什么用?”
张太后依然按耐不住心头的怒气,那戴着鎏金长甲的手指指着苏善,怒声喝骂道,
“苏善啊苏善,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原本想着你能办的漂漂亮亮,没想到,你却自作聪明,非得使什么障眼法,结果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你有没有脑子?那么拙劣的障眼法,谁都能看的出来,那胡庸看不出来?你平白给了他布局的时间,现在内庭乱成一团,这件事……你……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后息怒,奴才知错,还请太后责罚,奴才不敢有任何怨言!”
苏善知道张太后这一切都是在做戏,为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他低着头,语气中带着悲痛欲绝,大声喊道,听着就像是哭了出来。
“责罚?你就这么想要责罚?啊?”
张太后依旧是怒不可竭,她重重的拍了一下几案,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道,
“好,好,哀家就成全你,来人,把这个小太监给哀家带下去,乱棍打死!”
“太后息怒!”
眼看着有几名侍卫冲进了大殿之中,就要把苏善抓走,一旁跪着的张重山连忙是抬起头来,大声哀求道,
“太后,苏公公这件事虽然办错了,但毕竟也有举报之功,你这样打杀了他,对他不公平啊,而且这件事情也有我的责任,我愿意替苏公公分担责罚,还请太后饶他一命!”
“你替他分担?你以为哀家会饶了你吗?”
张太后的目光转移到了张重山身上,那吼声更加的阴沉,怒声骂道,
“就算你是哀家的侄子,哀家今日也得……”
“太后息怒!”
张太后的话没说完,一直沉默的文公公突然是站了出来,他目光扫了苏善两人一眼,小心的凑到了张太后身边,躬着身子说道,
“苏善和张重山虽然办事不利,但毕竟有功劳,您这样打杀了他们,对您的名声不利,再者说,这苏善已经中了化骨绵掌,就算老奴为他封着那股内力,他也就只有三月到半年的时间了,杀了他不值当,不如……”
啪!
文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张太后已经是一巴掌拍在了几案上,强大的气场吓的文公公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低着头退到了一旁,不过张太后的怒气倒是也因此被压制了一些,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疲惫的坐回了椅子上。
沉默了少许,她目光阴沉的扫了苏善和张重山一眼,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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