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妙从未如此抗拒自己的月经。
若没有月经,她昨天不会着了魔一样突然向郁文嘉求欢,更不会一大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弄脏了他昨晚刚换上的床单。
好在郁文嘉只是稍愣了愣,反过来让她别多在意,把被子重新给她蒙回了颈下,自觉出去给她找卫生巾去了。
手机“滴滴”
响了两声,她循声摸索了好一会,才在床与墙壁的夹缝中找到了艰难生存的可怜家伙。
已经是十一点了,于雪倪等不住了,终于给发来消息打探情况,估计是怕“别人”
看到,克制的来了一句:“早饭吃的什么?好吃吗?”
难为她还没问夜宵吃的什么。
昨晚被折腾成那样,在加上经期小腹隐隐酸痛着,唐妙妙没什么打字的力气,随手一个语音拨过去:“喂?”
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划拉过,嘶哑中更有点气都喘不上的虚,把于雪倪吓了一跳,手机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来月经了,犯困。”
唐妙妙避开了重要原因,捡自己丢脸事给她说,“早上突然就来了,被子上脏了一大片,我好尴尬的。”
唐妙妙身体并不算太好,虽不特别痛经,每次来却都好像被抽走了半条命,这会有气无力,声音更是好像从虚空飘过来一样,配着平时就软绵的口音更教人担心,但闺蜜向来会提取关键词:“被子?谁的被子?哎,调酒师呢?”
唐妙妙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对面更是确定了答案,耳边是被电流扭曲过后更变态了的窃笑,笑得她耳根子热热的烧着,反手掐断了通话。
她到底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又体会到了浑身酸疼,尤其是乳尖下体,碰也碰不得刺刺扎着疼,这次还累加上了小腹内持续的精力流逝,唐妙妙好像连动一动手指的力道都没了,在床上陷成了摊泥。
“咔哒。”
开门时的新鲜空气随着进来的人涌进了一片混浊中,还有些食物的油香,只一瞬间就往人鼻腔里冲。
“卫生巾,还有几件衣服。”
郁文嘉把左手的东西放到床边,右手还有满满一袋子,随手放在了小桌上,开口的局促害羞还盖不住,“买了些,呃,早午餐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挑一下。”
衣服贴心地选了不易脏的黑色套装,内衣裤居然也是她的尺码,卫生巾堆了满满一大袋子,从护垫到安心裤应有尽有,估计是对着各式各样的型号很是纠结了一会。
郁文嘉转身出去避嫌,什么都看光了,看唐妙妙伸手打算直接掀起被子,还是连半边脸都烤得发热发红,优越的身材身高,这会成了放大他慌张的罪魁祸首。
平时在吧台内,虽话少了些,但总归还是游刃有余,偏高的吧台与不同的灯光,把两人分成了两个世界,这会的慌张与羞涩就在面前,在唐妙妙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就让她笑出了声。
今天的世界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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