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脸颊一抹红晕,眉色犹如青黛。
眼睛盈盈秋水,唇色艳艳春桃,面色神情都生动起来,甚至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云梁心下一紧,这是百花杀的将死之相。
秋水弋斜眼瞧着他,“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怕我死?”
秋水弋笑着,眼神里清波荡漾。
眼波流转间,就像是雨滴落在青瓷碗里,一圈圈涟漪荡着春意,却被碗边圈住,诸般风流只能盛放在这眼眸里。
云梁心跳的很快,他莫名的急躁起来,来回晃悠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头,抓起秋水弋的手腕。
果然,脉象亦是将死之相。
云梁不肯死心,脉象不佳,他就一直探,一直探…
秋水弋稍微动了动手指头,“我的腕子是长在你手里了么?”
云梁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把他的手腕好好的放回去。
可是他实在坐不住,不时就要把秋水弋的手腕拉过来查看。
秋水弋叹了口气,心想随他吧。
将死之人,破破烂烂,随别人怎样吧,就算云梁想切了他的手,他又能如何呢?
可是云梁好似在摸他,轻轻的,痒痒的,“你…做什么?”
云梁:“没事做。”
秋水弋:“?”
云梁侧过身,露出秋水弋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一片通红,那是云梁缴他刀时生生捏的。
云梁轻轻按压着那处,淡淡道:“刚才下手重了,这个关节可能要疼几天,我帮你按摩一下。”
秋水弋叹了口气,“我他么要死了…”
云梁停下动作,指腹再次按在他的脉上,他的声音有些哑:“好像是的…”
可是他的手没松开,秋水弋感觉的到脉搏上的压力。
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希望他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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