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人会变吗?”
曹错问:“一个满腹阴谋机关算尽的人,也会变成良善之人吗?”
“这世间的事情,大多讲究因缘,没有生来就热衷阴谋算计的人,也没有无条件从善之人,良善之人跌入泥潭难免沾染污淖,淤泥深积的黑藕浸泡清水中,也有朗朗清白之日,入芝兰之室闻其香,入鲍鱼之肆闻其臭,人会因为各种因缘而发生改变,古来圣贤皆叹月有阴晴圆缺,其实人比月更加阴晴不定,”
郭瑶展开衣袖,双手自然垂于膝处,偏头去看他,道:“只是错儿,你今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曹错的指甲嵌在手心里,留了一个小小的血印子,他问:“竟京人人提起许锦侯,都说他颇有心机,城府极深,可他如今说只想做个好官,此话信与不信?”
郭瑶浅笑了一声,道:“信与不信你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先前你住在刺史府上,日日都离他这般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多少是知道的,他身负灭门之仇,但在尹安为官多年,提起他尹安人人称好,不能说他胸有城府现在又想当好官是变了,这两者其实不冲突。”
曹错不解,在很多事情上,先生提点他一两句他就能明白,可是到了许卿湖的事情上,不论先生怎么说他都总有疑惑。
许卿湖的偷袭并不顺利,支余人的长枪刺破了他的战甲,水汜骑于马上,道:“主子,支余援军来了,这里我挡着,你快走。”
许卿湖脸上染了一大片血渍,但他却并未因为这压倒式的兵败而慌乱,他还在等,等那个人来。
“不急。”
许卿湖握着落月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抬手抹掉了唇角的泥土,手上半干的血糊花了他的脸,他微眯起双眼,忽而夹紧了胡儿鹤的马腹,冲入敌阵,气势比他杀狼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支余王子钟无牙带领着手下围困着他,许卿湖攥紧马绳丝毫不松。
“驾——”
许卿湖握紧落月,松开牙关,阴狠道:“胡儿鹤,越过这道防线的山背后,就是你的故乡,跟我杀过去。”
胡儿鹤抬起前马蹄,发出一声细长的鸣叫声,马儿的嘶鸣划破天际。
“区区无名小卒竟敢犯我支余,”
钟无牙笑了一声,那笑容在他五官深邃的脸上既冷血又残忍,他挥了挥手,道:“简直自不量力,一个不留。”
顷刻间,钟无牙的士兵迅速形成铁壁,许卿湖单刀直入,身手敏捷地躲过许多长枪利剑,但是钟无牙的士兵众多,打破他们筑成的铁壁的同时,他身上的战甲也同样被打破了,无数锋利的刀刃朝他挥来,避无可避。
胡儿鹤朝前奔跑,越过重重兵甲,得了空隙时许卿湖已身挨数刀,肩膀上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从腕间滑入他的掌心,再顺着落月冰冷的刀刃往下流淌,在剑尖停留数秒后落入黄沙。
身后钟无牙的追兵不止,许卿湖只能一刻不停地骑着胡儿鹤往前躲避。
许卿湖败走鸿雁山以西,往西便是狼的阵地,先前鸿雁山以东有稽阴人在,狼群还会有所顾忌,自从柯鸿烈被曹彻砍了头之后,稽阴十万大军尽归曹彻麾下,鸿雁山以东的狼群嚣张更甚。
许卿湖刚脱离虎口,又入狼窝,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喝住了胡儿鹤,胡儿鹤抬蹄停下了脚步。
隐于暗夜的狼徐徐朝他靠近,远处还有狼的嚎叫声,叫声阴森直令人毛骨悚然,许卿湖吊着仅剩的一口气握紧了刀。
还不等他出手杀掉这些狼,身后的追兵便追了上来,前后都是绝路,许卿湖眉头紧锁,他深知,若稍有不慎自己便会命丧鸿雁山以东。
不多时便有人从马背上掳走了他,胡儿鹤受惊一般,朝着背离狼群的斜坡而走。
许卿湖收起手里的落月刀,此时的他站在地上的双腿都在打颤,很快他便沉沉昏睡。
冰冷的铠甲从许卿湖的指尖传来,他身上的铁甲早已被捅破,这样冰凉的温度只能来自其他人,等他醒过来时,才知道是有人在背着他跑。
一路上,此人身上的铃铛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不用问他也知道背着他的那个人是谁。
许卿湖的指尖颤抖着去摸曹错的脸,却在他苍白的脸上蹭了一道脏红的血迹,比他唇下的那颗朱砂痣还要红,“……小铃铛。”
曹错心头一颤,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喊过他小铃铛了,在周遭的烽烟和纷飞的乱火中,他仿佛回到了在尹安为许卿湖掌灯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许卿湖也是如此这般地唤他小铃铛。
身后的追兵逼近,士兵的脚步声打碎了曹错飞远的杂乱思绪,跑到一处破旧的城门底下,就只有一道绳梯,城门紧紧关闭。
曹错咬了咬牙,用力扯断了自己袖子,把许卿湖牢牢地捆在自己身上,在自己胸口处打了一个死结,随后背着许卿湖费劲地往绳梯上爬。
过城
绳梯被烧过的原因,看着随时都有可能会塌,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就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曹错咬了咬牙,颤着腿往上面爬,许卿湖手往下移,在曹错的胸口的绳结处停下,道:“小铃铛……我,我可能……撑不下去了……”
“不,不……”
曹错双手紧紧地攀着绳梯,道:“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回营中,回去之后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会请营中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你绝对不会有事,绝对。”
他话音一落,绳梯中间的绳索立马就断了一处,他猛然向下跌落了一半,险些从绳梯上摔下去,好在他臂力大,并没有松手。
许卿湖开始去解曹错胸前的死结,道:“小铃铛,你……一定要攀过这座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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