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安卡也倒了一杯,一口全部喝光,辛辣味道搞得她眉头紧皱,怎么会有这么辣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诸往倒是笑了笑,年轻人接受不了这种辛辣味道是正常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比安卡不断给诸往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坛酒就见底了,比安卡又拿出了一瓶红酒,奇怪的是,她在两瓶酒之间犹豫了半秒。
诸往本来就有点微醺了,并没有发现异常,以为是比安卡已经喝大了。
等到红酒见底,诸往已经略有些迷离,干脆双眼微闭,靠在椅子上休息。
比安卡见状,突然问道:“你在哪里养老?”
“极东支部,整天就是晒太阳,偶尔去教教课……”
还没说完,诸往突然睁开眼睛,完蛋,说秃噜嘴了。
“哦哦哦……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比安卡面露喜色,知道了诸往的隐居地点,以后就方便找他了。
“有什么打算?我还能打算什么,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了,能乐一天是一天。”
“你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吗?”
“治得好。”
诸往索性摊牌了。
“那你为什么不治疗?”
“我问你个问题,假如说一个人病了,还有三个月寿命,能治疗,但是治好后,吃着药打着点滴,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苟延残喘着一堆限制,而且身体素质和七八十岁老头子差不多,你说这个人该怎么选呢?”
比安卡无言以对,昨天在须弥芥子中他了解到了诸往曾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无拘无束自在快活,几百年几千年的经历愣是把他逼成了这副样子,但骨子里的性格还没有变,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生活在牢笼中。
“随你吧。”
诸往笑了笑,没有搭话,又喝了一大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