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李景隆惊慌失措,心里没底。
达官显贵的豪奴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
备不住真有那个看上人家田地,打着自己名头去抢的。
也备不住真有那杀千刀的,私下干了这些事。
奏折都上了,老皇爷都看了,还能有假?
“皇爷爷常说,我朱家就是穷苦百姓出身,最是看不得当官的,有权的,有钱的欺负百姓。
你身为皇亲国戚,不但欺负了,还闹出人命。
而且闹出人命的地方,还正是当年皇爷爷起兵的地方。”
“你这不是让淮西百姓,戳我朱家的脊梁骨吗?为了点地,为了点山林,为了钱财,你居然干出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来?”
“皇爷爷让你气的晚饭都吃不下,若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进了诏狱。
若不是我拦着,现在锦衣卫就在你家里抄家!”
“于公于私,无论天理还是国法,哪样能容你?”
“你口口声声跟孤说臣子的本分,这就是你的本分?你的本分就是欺君罔上,就是鱼肉乡里,就是害人性命?嗯?”
“殿下!”
朱允熥的厉声喝问之中,李景隆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跪下,涕泪交加,此时他也记不得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家里人干的,只是心里慌到了没边,“臣糊涂,臣该死,请您念在太子爷和臣那点香火之情的份上,拉臣一把!”
“孤要是不想拉你,还会叫你来吗?”
朱允熥再次坐下,不去看他,“皇爷爷震怒,孤给劝住了。
虽然不交锦衣卫,但也要交三司一处!”
三司?那也没好到哪里去?大理寺和督察院那些御史文官,看这些武人是一万个不顺眼。
“殿下”
朱允熥伸出手,止住李景隆的声音,“三司会审你也是个抄家夺职还要充军流放的罪过。”
说着,顿了顿,“不过”
“殿下救救臣,臣知错了!”
李景隆叩首道。
草包玩意,你可真是不经吓!
估摸着,你家背地里也是没少干这些事!
朱允熥心里恨的牙痒痒,不过现在还不当家,只能顺着老爷子的意思来。
卖了个关子之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和皇爷爷说,你毕竟是功臣之后,身上也流着朱家的血。”
“对对对,臣的父亲是老皇爷的外甥,臣还要叫太子
爷一声表叔,臣的身上也有皇明的血”
李景隆连连叩首说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
朱允熥继续道,“夺职就算了,充军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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