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名字里,只有白是时淮自己赋予自己的。
而那个死人,贯穿了白的全部。
“不是无关紧要的死人。”
时淮摇头否认了前一句话,“giotto,他的名字。”
“我在等他,斯佩多先生说他会回来。”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来。”
时淮的声音到后面有些褪色。
时间是很恐怖的东西,他自认为不会忘记,但有些面孔,记不清就是记不清。
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字从时淮口中吐出,云雀恭弥忽然看到了时淮与现世之间的隔阂。
时间遗忘了他,将他丢在原地,时淮沉睡之时,如同死亡。
沉默,因无人倾听。
云雀恭弥熟练上前,轻而易举打破了那一层不真实的隔阂。
这样的举动已经成为他们这五年之间的日常。
一开始,他们都觉得没什么。
可现在能打破这层隔阂的人变多了。
在时淮为这些忽然挤在面前的事物感到不知所措时,云雀恭弥也察觉到了习惯的可怕。
尽管这些人为他带来了乐趣,但他们都不习惯突如其来的热闹。
明明一开始他们都只是像往常一样不去约束对方的一切,给予对方该有的自由。
意识到某种不对劲的肉食动物收回视线,神情依旧冷冽:“我可不记得那只草食动物的叉子有伤到过你。”
时淮抬眸看了他一眼,云雀恭弥并未与平时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