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谓的“奖励”
与“胁迫”
,时淮潜意识里更多的是抗拒,而非顺从,比起被驯服,他更倾向于掌控的那一方。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会悄无声息地试探着猎物的底线,直到对方习惯,再试着靠近,拉低,让一切都按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而现在时淮还愿意将自己放在低位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在尽量将云雀恭弥区分开来。
因为会本能地利用猎物的弱点,也会本能地享受不计生死的厮杀,所以想通过各种磋磨本能的方式,让自己,至少让自己的身体记住,有些人不是猎物。
这种行为在自诩强者的云雀恭弥眼里,除了愚蠢,再想不到有什么词能形容。
“不过还不算太蠢。”
云雀恭弥微微站正,忽然一脚直袭时淮面门。
时淮侧身后仰,顺势一个扫堂腿,两人就在校门口赤手空拳地动起手来。
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只会跑了。
楼上的风纪委员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噤了声,不一会就有黑压压一排挤在窗边,时不时响起两声讶异的惊呼。
时淮在云雀恭弥的攻击下躲得游刃有余,听到楼上风纪委员们异口同声地打赌云雀恭弥赢时,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一群无脑委员长吹。
他停下后撤的脚步,化拳为爪,抓住云雀恭弥的手腕往身后一拧,云雀恭弥丝毫不慌,顺着时淮的力道转身,眼看就要挣脱开来,哪曾想时淮贴着他的胳膊眨眼就翻到他背后,踩着他的肩膀一个飞蹬,无往不利地委员长就那么踉跄了一下。
“哇哦。”
云雀恭弥站稳之后兴致不减反增,“之前真是小瞧你了。”
他指尖动了动,还是没拿出拐子,俯身冲了上去。
同样两手空空的时淮似乎也打得自在了不少,飘忽不定的身影让人防不胜防,但偶尔也会被云雀恭弥抓住破绽往脸上来一下,最后还被云雀恭弥抓住机会拉着脚腕啪叽一声甩在地上。
“哎呦!”
时淮撑着胳膊坐起来,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后腰和后脑勺,“跳绳都不带你这么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