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公主鼻孔出气,斜眼看着丈夫,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让他们庸碌的是你,嫌弃他们的也是你,我看,你不是嫌弃他们,是嫌弃本宫了吧!”
一辈子在妻子面前伏低做小的石驸马立时没了气焰,凑过去,小声说:“我这不是担心嘛,宫里情况不明,陛下若……新帝未必肯再优遇我们这一门。”
“夫君啊,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此时我们最是谁也不沾才对,无论谁做皇帝我们都是皇亲国戚,礼遇就礼遇,不礼遇也说不着咱什么,你拿孩子撒什么气。”
石驸马正色道:“公主啊,我不是拿他撒气,这小子安心在家做个米虫也罢了,我想他两位兄长也不多他这张嘴,可他……他堂堂公主之子,天天跑戏园子,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这也忒不成体统了,御史言官又会有话好弹劾咱家了。”
此时,地上跪着的石中玉噌一下跳起来,大声反驳:“父亲,梅大家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您不可胡说!”
“哗啦”
这回扔茶杯的是大长公主本人。
“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父亲哪里说错了,你不思进取,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学你爹养养花,种种草,不也一辈子,干啥去戏楼子里厮混终日,没得失了身份。”
石驸马讪讪,这是在骂儿子还是骂他呢?
“娘啊!
母亲!
您是没有见过梅大家的表演,您如果见到了,一定会被吸引的,不信,您问问如意,她也喜欢得不得了呢!”
石如意直往后缩:叔诶,可不可以不要带上我呢!
长公主、石驸马那眼神立时如刀枪剑戟般袭向石中玉,好啊,还敢带自家侄女去戏楼子听戏?
“驸马!”
长公主声音冷冷。
“嗯?”
“给本宫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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