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于心,勿让执念成为自戕的利刃。”
楚婵轻声低语,眼眶微红,却强忍不让泪水滑落,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过往的沉重与未来的决绝。
她抬头望向虚空,那里似乎有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无声地诉说着同样的挣扎与坚持。
与此同时,慕浅画如同一朵悄然绽放于暗夜中的幽兰,换上一袭素雅却不失威严的衣裳,缓缓走出飞羽阁,如同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仙子,每一步都踏在时间的缝隙里。
大厅内,韩浩与水榕的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暗羽的沉默则如同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们与外界隔绝。
“韩国公,何故如此急躁?良辰美景,何不静心品茗?”
慕浅画的声音如清泉般拂过心田,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她站在门口,一身淡然,仿佛刚刚那场内心的风暴从未生。
“太子妃,您让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等得好苦啊。”
韩浩的语调中夹杂着不满与无奈,他深知,韩林的伤势不仅关乎家族颜面,更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赫连殇的出手,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韩国公此言差矣,今日乃是我归宁之日,若您不愿等待,自可离去。”
慕浅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藏着千般算计,万般思量。
她并非不知韩浩的价值,只是这价值的尺度,需由她亲自衡量。
“闻说太子妃医术群,小儿不幸遭难,恳请太子妃施以援手,韩某定当倾尽所有以报。”
韩浩的声音低沉而恳切,他的话语背后,是无数名医束手无策的绝望,是韩林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惨烈。
他深知,即便请来羽城乃至天下的名医,也无法修复那被赫连殇废去的筋脉,唯有慕浅画,或许能成为那一线生机。
慕浅画心中冷笑,这世间的重谢,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所追求的,早已越了金钱与权势的范畴,那是对命运的嘲弄,对宿命的反抗。
于是,她轻轻启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韩国公,重谢之物,我皆不放在心上。
但若你真想有所报答,就请记得,这世上的债,总有用另一种方式偿还的时候。”
言罢,她转身步入内室,留下韩浩一人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慕浅画高深莫测的畏惧,也有对韩林未来的无尽忧虑。
而这一切,都只是慕浅画庞大棋局中的一步棋,她,正一步步走向那个能够彻底改写命运的地方。
在璀璨如画的东宸殿内,慕浅画悠然落座,仿佛一朵不染尘埃的雪莲静静绽放。
绿蕊轻盈的步伐中带着一丝神秘,她手中的托盘缓缓托起,其上静卧着一壶雪山之巅的珍稀银针,茶香袅袅,如同初冬第一场雪的清新,瞬间弥漫了整个殿堂。
韩浩淡然自若,而水榕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茶,虽非他府中所能及,却也让他心生感叹,太子府的待客之道,果然非同凡响,即便是细微之处,也透露着不凡。
“太子妃之仁慈,犹如春日暖阳,普照四方。
韩国公身为日曜的梁柱,其安危关乎两国之和谐共荣。”
水榕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微妙的算计,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正编织着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试图将慕浅画纳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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