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祝游在外面转了一天,卿野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快了几分。
只觉得同祝游相见恨晚,从天南聊到地北,从桑落酒聊到般若汤。
聊着聊着,就又从祝游那儿诓得几壶随意酒。
卿野美滋滋的拎着这几壶随意酒,嘴巴里含着麦芽糖,肩上则趴着玩儿累了的白白。
望着漫天绯色的落霞与遍地盛放的红花,卿野突然觉得其实来魔宗一趟挺划算的。
若不是有方朝,若南肆渊能放自己想去哪去哪,卿野觉得这苍云宗不回也没所谓。
回到玄月偏殿,一推门就对上了一双明黄色的豆豆眼。
夷雪鹤吃瘪,憋了一肚子的气,硬生生在门口处守株待兔了一天,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出其不意!
“我去!”
卿野躲过夷雪鹤的尖喙,低头将随意酒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夷雪鹤见偷袭不成,怒火更甚,追得卿野在庭院里四处逃窜,这场面,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卿野找准夷雪鹤的视觉盲区,暗戳戳的捏着诀,结果悲惨的发现,这一般的功法根本伤不到夷雪鹤分毫。
白白看不下去了,嫌弃的一爪子呼上卿野的脸,随后很是英勇的跳到了夷雪鹤的头顶。
“哇哇哇哇哇哇!”
卿野眼见着白白的小短腿敲鼓似的捶着夷雪鹤的脑袋,尖尖的牙齿则很是卖力的扯着它头顶的鹤毛,这般最原始的攻击属实把卿野看呆了,只听得夷雪鹤充满怒气的惨叫。
夷雪鹤扑棱着翅膀想要白白丢下来,却不曾想白白就跟糊了浆糊一般紧紧扒在它的头顶上,跟入定一般怎么都晃不动。
卿野吞了口唾沫,默默给白白竖了个大拇指。
夷雪鹤见状,怒气值直接拉满,也不再顾忌这小白脸同自己主人的关系。
尖喙一张,滔天的火浪直扑卿野面门,而那明黄的鹤眼便在这一瞬间转为白金色。
白白可能没见过这大场面,一下子怔住,稍不留神便从夷雪鹤脑袋顶掉了下来。
卿野看着突然发狂喷火的夷雪鹤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其火焰速度之快逼得他就算使出最快的速度也闪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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