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渊摩挲着手上的骨戒,死死盯住那个牙印,满目阴沉,一脸寒霜。
骨戒在苍白的指端烙下了红印。
南肆渊怒极反笑,睥睨着在榻上浑然不知依旧睡得香甜的卿野,心中的暴戾就快要失控,恨不得将那牙印生剜下来,再让留下这个印记的人灰飞烟灭。
他竭力抑制着情绪,然额心的红印已经若隐若现,琉璃目也染上了几分赤红。
卿野睡得有些不舒服,想翻个身,勉力掀开眼皮找枕头时,却模模糊糊瞧见了这熟悉的红印。
他虽是脑子已经快关机了,不过也隐隐意识到若南肆渊在这幻境中噬魂咒突发反噬,那就糟了。
卿野已经醉得浑身发软无力,不过还是挣扎着起身,将胳膊搭到南肆渊的肩上借着力,完成任务一般熟练的直接吻上了南肆渊的唇。
南肆渊将手负于身后,紧抿着唇,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卿野。
噬魂咒的反噬虽是消散了些许,可南肆渊心底的怒气却并没有随着这反噬消散而消失。
卿野就这样呆愣愣的贴了会儿,以为没事了,于是便松了手,整个人就要往床上躺去,却不料南肆渊鹊突然用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琉璃目极具侵略性的盯着卿野的唇。
卿野困得不行,墨眼只留了一条缝,算是自己对他最后的尊重。
南肆渊还是一脸冰霜的模样,鼻梁高挺,眉眼冷冽,轮廓锋利。
可就是这样一张仿佛天生便没有七情六欲的冰山脸,此刻却是发着狠的咬着卿野的唇。
不过南肆渊到底收了几分力道,并没有真的将他咬痛,所以卿野也懒得挣扎,索性将本就眯缝着的眼彻底安详的闭上了。
南肆渊用手指挑开了卿野的衣襟,那齿痕便一览无遗。
琉璃目目光深沉莫测,剑眉落了锁。
若是其他人见了,怕是直接吓得双腿跪地,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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