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公冶楚言出必据地向裴元惜证明自己人如其名,不负大力之称。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已经软成一滩水化在锦被之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上一世他可没有这般放肆,索取之时也不会像如今这么不顾她的哀求。
多了一世记忆,他倒是脸皮厚了许多,下手也越发狠了。
她想起以前的那个他,明明是个冷漠至极的男子,却像个纯情少年一般不经撩。
哪里像现在目光灼灼不加掩饰,如同一头喂不饱的狼。
不知饕足的男人意犹未尽,深暗的眸中烈焰仍在。
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大力兄,适可而止。”
大力兄三个字一出,他眸中炽焰越盛,“来还有力气,我这个大力兄应该更加努力才行,否则岂不辜负这个称呼。”
这男人学坏了啊。
“你名副其实得很。”
她缓过气来,推了推他,“你可别来了,要不然我死在床上,那多难。”
“不许说这个字。”
死这个字犯了他的禁忌,她像睡着般躺在冰床上的情景挥之不去。
“你若是敢死,我就”
“行了,我开玩笑的。”
她赶紧制止他,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杀光天下人,让她不停轮回的话来。
这一世她是不可能自己找死的,除非是天不容她。
他眼神一暗,亲自披衣出去端了热水进来。
她眼皮子抬了抬,然后又轻轻地闭上。
有人侍候她自是乐得不动,两世夫妻也不存在什么害羞不害羞的纠结。
许是累极了,她舒服地喟叹着眼睛往下沉。
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涣散的意识在消失前还在想程家的藏宝之地到底在哪里。
夜寂静,梦无声。
无尽的火光,似乎把天都烧红了。
四周一片死寂,风呼呼地吹着如同厉鬼哭嚎。
红红的一片火光中,她什么也不到。
她望不见天,不到一个活人。
她茫然无依地四下寻找,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公冶楚,没有她的儿子。
忽然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娘,那声音从火中传来。
她想也不想往里面冲,却被一堵高墙拦住去路。
泪水花了她的眼,她疯子似的想推倒那堵墙。
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能感觉到那一片火海之中除了重儿,还有公冶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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