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殷果眉心皱着,还在怕。
“慢慢来,”
他右手扶在她头后,轻声说,“我出去抽根烟。”
他估计自己在门外等着,更给她压力,还是出去走走得好。
一出门,他摸了摸裤子口袋,空的。
还说出来抽烟,什么东西都没拿出来。
他随便找了一间宿舍,敲了敲隔壁的门,推开,问着里边的一群光着膀子在晃悠的男人们:“有烟没有?”
一屋子男人刚训练完,有人电脑上放着商业大片,有人放着小片儿,到处扔着没洗的衣服。
“有,”
其中一个反应快,递出来烟和打火机。
“大白天的看这个,不怕肾虚?”
林亦扬指了指角落里那台电脑,笑嘲了句。
“六哥你一个有家室的,就别歧视单身男青年了。”
有人控诉他。
林亦扬在起哄声里,直接关上门,走了。
他走出楼门,想要点烟,但又心里乱,最后放弃了。
烟在两指间夹着,也没顾得上抽,人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
站得累了,坐到台阶上,这才看到一截灰落到鞋上。
还想要再点一根烟,脖子突然被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了。
这感觉,像坐过山车到了最高点,缓慢地,悬在高处。
他夹烟的手都停住了。
“没有,”
在耳边的女孩声音如释重负地,小声说,“都没有。”
说完,不放心问他:“应该就是没事了吧?”
这场人生的过山车绕场一周,高低飞驰了一遍,让人措手不及地冲到了终点。
还是急刹车。
他的先冲到嗓子口又被拽回去,说不出的滋味。
失落?有,但不多。
庆幸?有,反而更多。
刚都在想要怎么去她家负荆请罪、任打任骂,甚至要怎么说服他爸妈让自己娶她的腹稿都打好了。
虽说要见招拆招,但显然不是一个好过的关卡。
把一件好事变得这么复杂,就觉得对不起小姑娘。
幸好,所有都没发生。
林亦扬把那一根烟戳到烟盒里,塞回去,扣上盖子。
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笑了。
他反手,摸到她的脸:“高兴了?”
摸到她在笑,他也笑了。
殷果想到的偏过头看他的脸:“我看你知道没有,也挺高兴的?”
“当然。”
他当然更想按步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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