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会长针眼。
“小半包烟,他们就这么高兴?”
他没话找话说。
“这烟草税高,烟贵,”
林亦扬告诉他,“那一盒国内十几块,这里六十多。”
流浪汉没有固定收入,当然很少买。
陈安安经他这么一说有了概念,同情心泛滥,让林亦扬买了两包新的给流浪汉们,顺便还拉着林亦扬做翻译,和流浪汉们聊了大半宿。
等回到家了,他还在时差和酒精当中亢奋着。
林亦扬怕他过于亢奋,影响明天的比赛,好说歹说把他弄到房间里去躺着。
等陈安安进屋了,林亦扬在沙发上坐着,想起殷果说的所谓“措施”
,追着问了句。
殷果神秘兮兮从自己箱子里翻出来一小盒避孕贴给他看。
林亦扬倒出来看,挺像小片膏药的。
殷果的肩膀和腰上都有老毛病,一直会贴各种东西养伤。
所以看到这个贴着,他以为是疗伤用的。
他还想再深问,右侧的门又被打开。
“还是睡不着——”
陈安安看到俩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半蹲在那,距离很近,要亲不亲的,登时就闭嘴了。
“你俩谁扭伤了?”
陈安安看到林亦扬手上的东西,再次没话找话:“我腰也疼,飞机上没睡好。
来一片。”
殷果抢走林亦扬手里的盒子和贴片,塞回去,跑了。
陈安安一头雾水,低声问:“嫂子不高兴了?”
林亦扬瞥了他一眼:“真腰疼?”
“啊……是有点。”
陈安安捂住腰,可不敢骗他。
林亦扬立身而起,到靠墙的塑料柜里翻了会儿,丢过去一盒货真价实的膏药贴,没再搭理他,回屋去睡了。
从周二开始,进入小组赛日程。
殷果一路斩杀,势同破竹,在小组赛最后一天遭遇了美国本土名将Ashly。
在这一场上座率奇高的比赛里,她上演了一次从5-10翻盘的的惊天逆转,死咬住赛点,一连四炸,最后成功追到11-10,拿下了那一局比赛。
作为一个外籍选手,在那天体育馆里,全部本土球迷都起身鼓掌,为她欢呼。
凭借的绝佳的状态,殷果毫无悬念地进入了八强,陈安安竟也发挥超常,在最后这一届比赛里第一次进入公开赛八强。
周六这天,是男子和女子组的四强之争。
下午一点二十五分,殷果第一场比赛之前,她换了赛场上穿得衬衫长裤后,回到休息室内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在猜,林亦扬到哪里了。
他这几天都在华盛顿处理那边球房的事,见一见老同学和朋友,说好了今天回来看她和陈安安的比赛。
可不知为什么,殷果心中总是惴惴,怕他赶不上。
手机不在身边,这是她比赛前的习惯,自然也没法联系她。
一点三十分钟,按照惯例,她提早三十分钟入场。
和她一起入场的还有几位女选手,和殷果关系最好的苏薇也在其中,大家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进入甬道,前往赛场。
“刚我在外边碰到林亦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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