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ury…?”
陈帆察觉到他不对劲,出声叫他。
被揉成一团的信纸从他手中滚落,他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又沉重,甚至转成快要窒息一般的粗喘,目光触及镜子里的自己时,他突然用两只手死死捂住脸,仿佛看见了一个丑陋骇人的怪物。
保镖立刻大步冲过来,陈帆捡起地上的信纸一看,也被吓了一跳。
黑色信纸上密密麻麻的猩红有些刺眼,红色的字歪七八扭、张牙舞爪,只满满写着五个字“丑八怪去死!
!”
每个艺人都会有黑粉,就算是阮绥音也一样,他不是没收到过黑粉来信,但陈帆从没见他反应像今天这么激烈,一时有些无措。
保镖在阮绥音面前俯身,轻轻拉开他捂住脸的手,紧盯着他迅速打着手语。
陈帆并不懂手语,只知道他把同一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因为他一直在重复同一个动作。
最后他握了握阮绥音的肩膀,牵着他的视线看向镜子,又打了一句手语。
阮绥音稍微冷静了一些,直愣愣盯着镜子端详了好一会儿,确认保镖话里的可信度。
“稍等。”
坐在审讯室里,警队队长梁亦驰突然出声,打断了陈帆的叙述。
此刻他已经无法忽视阮绥音身边某个没有姓名、却有着一定存在感的人,他在陈帆的叙述中刚刚出现不久,便吸引了梁亦驰的注意。
“这个保镖,你之前似乎没有提起过。”
梁亦驰说,“关于他,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在我成为rcury的助理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是rcury的保镖了…”
陈帆说,“不过后来,我听楠姐、就是rcury的经纪人蒋楠聊起过当时雇用他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
梁亦驰来了兴致,做了个“请”
的手势:“展开说说。”
丑陋是一种原罪。
彼时段奕明决定为遭到私生粉跟踪的阮绥音雇一位贴身保镖,并由阮绥音亲自选择。
而来到公司,撞见那个来应聘保镖、却因为脸颊大片烧伤疤痕而被经纪人拒之门外的男人时,阮绥音那么想。
“抱歉啊这位先生…我们rcury是公众人物,要出席很多大场合,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有一定的外形要求的…实在抱歉。”
更别提他还是个因为在火灾中声带受损而无法发声的哑巴。
经纪人蒋楠说得很委婉、足够礼貌,但这并无法消减歧视的意味。
男人似乎早已习惯被这样对待,微微颔首,随即转身要离开,却迎面撞上了身后的阮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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