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独特的“以慢打快”
的招式,让在酒桌旁观战的郭旭扬放心了不少。
铁从云毫无疑问先蹿向方才那出言相讽的青衫大汉。
那大汉明明练的是一身“金钟罩”
“铁布衫”
之类的硬气功,铁打的身子却受不住那根柔软纤细的竹条的攻击。
铁从云的动作看似轻而慢,但当他的竹条末端击打到那汉子的肩头时,那大汉竟被压迫得跪在地上。
铁从云手腕翻转横扫,竹尖带过之处,已废掉那汉子的一双招子。
那大汉捂着流血的双眼哇哇大叫,“我的眼睛!
还我眼睛……”
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不堪。
凄厉的哀嚎声充斥着整个酒馆。
郭旭扬心中有些不忍地摇了摇头。
然铁从云却瞧都不瞧那大汉一眼。
让这个“说话不中听”
的人“吃了苦头”
之后,他又欺身至那全身都是黄色的怪人身侧。
那怪人使的是一对黄灿灿的龙凤铜环,龙环飞出,夹带劲风击向铁从云的面门,凤环挥舞,护住全身。
不料铁从云袍袖一挥,轻轻巧巧地将龙环卷飞出去,打向一个女人的胸膛。
那女人避闪不及,呕出几两血之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铁从云手中竹条狂抖,那怪人明明已将自己周身大穴护得是水泄不通,却不知竹条自何处攻进,只眨眼间,身上已被刺了四五个透明窟窿。
直到铁从云抽出竹条,那怪人才感觉到痛楚地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铁从云一出手便伤三人,其余六人看到自己的同伙有的躺在地上嚎叫,有的已奄奄一息,不由得慌了心神。
一白苍苍的老者厉声喝问:“你是谁?”
铁从云自胸口摸出一块方巾,擦拭着竹条上的血迹,“就你们这帮跳梁小丑,还不配问我的名字。”
一年轻男子大喝一声,挺剑而上。
瞧他的年纪,当是二十出头。
年轻人最易冲动,他被铁从云的话语一激,哪里还受得住?拼了命不要,都要上来一决高下。
他年纪虽轻,剑术却已臻佳境,剑走轻灵,指东打西,乃是“峰花名楼”
的绝技“迷踪剑法”
。
他剑尖轻点,向铁从云连刺八剑,而这八剑的剑影却似一朵盛开的雪莲,瑰丽无比。
铁从云向他赞许地望了一眼,道:“好,是个可造之材,留你一条命,去吧!”
他将手中方巾扔向那年轻男子的面门,虽不快却极有章法地迈出几步,便穿过那如天山雪莲般的剑花,一掌打在那男子的胸口上。
那男子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站定,竟还想举剑再上,却觉自己浑身气血翻腾,真气一时难以凝聚。
“好家伙,看招!”
一个满脸皮肤皱巴巴的人说道。
听他的声音,正是刚才那“千里传音”
之人,此人武功当居这九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