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曜下了密旨调查当年之事,他与刘茁二十年的父子情分,不该就这样因为惠妃的临终交代而断送,他想到的是实打实的证据。
下午,阿媛终于醒了过来。
屋子里没人,只听到外间有太夫人的声音传来。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啊,你媳妇儿她现在怀了身孕,不能东奔西跑,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她都晕倒在门口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要不是陈大夫说她没事,我是”
阿媛撑起手肘坐了起来,仔细辨别了一番,似乎是陆斐在挨骂。
好新奇。
她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支起耳朵偷听。
“醒了”
阿媛转头,诧异地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陆斐轻笑“你以为我在哪里”
阿媛指了指外间“不是在挨骂吗”
陆斐沉下脸,上前将她抱起放回床上“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争气,我怎么会挨骂。”
阿媛勾着他的脖子窃笑,高傲无比的陆少爷,这回总尝到被人教训的滋味了吧。
陆斐朝着她的脚拍了一巴掌,道“缩回被子里去。”
阿媛逃回被窝,裹得像是一只蚕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他“你要不要上来睡会儿”
“谢谢,我不困。”
他拨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阿媛偏过头,用脸蛋儿贴在枕头,面朝陆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着他。
“陆斐。”
“嗯”
“拿出来。”
“”
阿媛伸手摊开掌心“我知道你拿走了,还来。”
陆斐搭上自己的手,道“我暂时保管,待你好些了我就完璧归赵。”
阿媛想了一下,点头同意。
她可以承受住任何的风暴打击,但她不确定肚子里的小树苗能不能扛住,这棵树苗还太小,她应该为他遮风挡雨。
“怎么这么乖”
他轻笑一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骄傲的哼了两声,才不是为你呢,别想太多
惠妃的灵前,大皇子披麻戴孝悲恸欲绝,若不是两侧的太监搀扶,他可能都走不出养德宫。
“陛下。”
高内侍在他身后喊道。
短短两日,刘曜却已经瘦了许多,原本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此时却成了一个沧桑的中年人,眼底平静无波,像是一潭死水。
“告诉下面的人,惠妃出殡前,朕要一个准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