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打牌的时候不赌钱,但是还喜欢戏称对方为赌棍。
年前那段时间是我们几个人打牌打的最疯狂的一段时间,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打牌,而且有时候都直接去方琪那做饭吃。
他们三个女生里面就大白腿不会做饭,方琪和李语彤做饭都很不错,尤其是方琪,炒菜、做鱼,可以说是样样精通,毫无疑问,这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
大白腿见人家做菜做的这么好,也跟着他们一起做。
我到现在都非常怀念当时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很温馨。
其实我知道,打牌只是个借口,把大家聚在一起才是他们想要的,我也知道,在年前这么繁忙的一段时间里大家聚在一起,不为别的,而是为了我,为了我能早日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们谁也没有说过,但是我都知道。
我们这种聚会一直持续到年前二十七那天才结束,二十八以后大家都会忙起来。
现在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很多家里的事情都需要我们的帮忙,例如说女生年前要帮老妈包饺子啊,做卷煎啊之类的,男生则要帮助老爸把家里的屋子打扫干净,窗子擦干净,最后贴对联之类的。
每年的除夕对我都很重要,因为又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刻,我平日里见我老爸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么个感觉,从小时候,我就听大人说越来越没有年味,紧接着说的是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不好看,我小时候没感觉,长大后也开始跟着这么说,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潜移默化中受大人的影响学来的。
后来我才现,其实不是年味变淡了,也不是联欢晚会做的不好了,而是我们长大了,是的,我们长大了,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感觉了,再也不是那个一点小玩意儿就能开心半天的小孩子了,被社会熏染的复杂了之后,连获得快乐的途径都变得匮乏了。
我还记得去年二十八那天是于涵给我打的电话约我出去买的衣服,我还记得她去年给我买了一件外套,现在穿来还是很合身,我现在的手机也是她给我买的,我还一直想寒假打工赚钱给她买个说的过去的礼物,可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二十八那天我没有出去,陪我妈在家包饺子,虽然包的很难看,但是我妈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说我长这么大终于能帮她的忙了。
二十九那天,大白腿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两天在家干嘛,我说没干嘛,帮家里人收拾了收拾,她问我买衣服了没,我说没买,她很惊讶的说为什么没买,我说今年不想买了。
大白腿说,“过年哪能不穿新衣服啊,出来吧,我陪你买。”
我妈昨天也催过我买衣服,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
下午我跟大白腿一块儿去商场买的衣服,大白腿两天不见,更漂亮了,一见我就挎住了我胳膊,冲我说:“现在你是单身了,我挎着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别说现在单身了,就是以后哥结了婚,你也该挎就挎,因为在哥眼里,你就不是个女人,我一直把你当哥们儿,懂不?”
说着我掰着她的头硬在她头上亲了一口。
大白腿脸当即就红了,用力的踢了我一脚,四下看了眼,骂我:“你死啊,这么多人呢,还要不要脸啊。”
我俩逛了半上午,就把衣服买的差不多了,因为我买衣服很好买,基本上看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有没有自己喜欢的,没有的话当即转身就走。
还有,我透露一下我个人的一个小怪癖吧,买衣服的时候只看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纯黑纯白都可以,或者黑色白色搭配也可以,不能有其他的杂色,要不然就会心里不舒服,其他颜色的衣服我看都不看,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照镜子的话,就会感觉特别的别扭,所以现在就导致了我衣柜里一打开,基本上都是黑白色,不过还有一两条牛仔裤。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同学还跟我女朋友反应过我这个问题,说能不能管管我,成天穿的跟个乌鸦似得。
买好衣服后,我和大白腿准备找地方吃饭。
可就在这时,我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只能说无巧不成书吧。
相信大家也猜到是谁了,没错,是于涵,而且不是她自己,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于涵挽着她的手,看两人的样貌,应该是她的母亲。
我们看到她俩的时候,她们也看到了我们,大白腿赶紧把挎在我胳膊上的手放下,我看到于涵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一样,表情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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