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没有?”
许星洲内心有点难以言喻,道:“明明白了,吧。”
秦渡赞许点头,道:“——嗯,我讲东西可和他不一样。
以后你找师兄讲讲就明白了。”
许星洲觉得这真的是个小学鸡,屁事都要攀比,只得点了点头,糊弄了一句‘以后如果考试要挂科了一定找你’。
秦渡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外头阳光正好,快下课时,许星洲望向秦渡,秦渡鼻梁高挺,天生地敛着锋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生赢家,许星洲一边记着笔记一边想。
他们衔着金汤匙出生,一生顺风顺水,聪明而锐利,问题皆会迎难而解。
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是如此的骄傲,犹如天生就是为了支配这个世界的一般。
许星洲那一瞬间有点恍惚。
别看他们如今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她想,但他们终究不会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许星洲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这么高的要求,没什么救国救民的理想抱负,没什么改变世界的念头,甚至连出人头地四个字都没放在心上,一腔燃烧的热情全给了看不见摸不着的自由与无用。
许星洲理智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一秒钟之后她就笑着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记笔记。
阳光洒在国誉方格本上,许星洲捏着黑中性笔,写下的字迹灵气又内秀。
秦渡却突然问:“你下午还去福利院吗?”
“去的。”
许星洲一愣道:“我和福利院院长说的是每个周一天昨天晚上就和院长商量好了。”
秦渡眯起眼睛,问:“怎么去?”
许星洲想了想:“地铁转公交吧毕竟不在市区。”
“我开车送你去吧,地址我一份。”
秦渡漫不经心地说:“下午我也去看看,最近想做个相关的pre。”
许星洲直觉他的pre半真不假的
但是许星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那个福利院实在是太远了,有便车搭为什么不去?每次转车转得头昏脑胀的,十分难受。
“好,”
许星洲认真地提醒他:“去了之后别和小孩子要账。”
一
下了课之后许星洲就跟着秦渡下了楼,临走还觉得不太放心,怕被秦渡拐进小山沟沟,便专门跟程雁说了一声,今天搭秦渡的便车去社会福利院。
秦渡探头看了一眼聊天记录,莞尔地说:“不错嘛,有防范意识。”
然后他背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大书包,带着许星洲穿过了花圃中正待怒放的绣球花。
许星洲困惑道:“之前在团委帮老师干活,老师就吐槽学校的停车证难办,你怎么能天天开车来上学?”
秦渡漫不经心地道:“打个招呼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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