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着,此事势必不严重,否则也不会仅仅是幽禁他一个人三天。
但也不会是小事,陛下对鹤春一向亲近,视为子侄,极为宽和,若是小事,不会将人给关起来。
他脑海里面诸多猜测,却也不敢直接说出来,怕影响了刕鹤春的思绪。
但刕鹤春僵硬着身子,脑子里面嗡嗡响一团乱,只喃喃道:“儿子不知……”
英国公深吸一口气,“那就慢慢想!”
从今日早间开始想。
刕鹤春颤抖着手,坐在椅子上冻住了手脚,好一会才将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热气,结结巴巴的道:“陛下问我全凌之的事情。”
他把陛下说了什么,他回了什么都说了一遍,“临走的时候,陛下还很高兴。”
所以事情就出在了左大人邀他喝酒上。
他刚刚就想明白了,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如此大怒。
“我以为……我以为也不是大事。
何况我也没说什么。”
英国公大恨,“咱们明明都已经揣测左名苑可能是太子的人,即便不是,也是陛下所不喜的,你怎么能跟他去喝酒呢?”
刕鹤春僵着脸:“我当时也不愿意去,但又怕太子责怪。”
而且,“太子已经受了责怪,我若是不去,以后秋后算账……”
他也是不想两面得罪。
英国公:“鹤春,你真是糊涂啊!
陛下连太子都骂了,你怎么知晓不会骂你呢?你算什么?你是在陛下面前待太久了,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刕鹤春垂头,“父亲,您还是先别骂我了——如今怎么办?”
英国公叹息,“陛下那里,你知晓得多,也该知晓怎么做。
头一样,自然要认错。”
刕鹤春:“父亲的意思是?我要如何认错?”
他的脑子里面依旧嗡嗡的。
英国公:“实实在在的认错!
你是怎么想的,便要怎么说,陛下面前,你的心思还浅得很。”
但话不能说得太直,要委婉一些。
他问了句蠢话。
刕鹤春脸红起来,只觉得在父亲面前丢了脸面,点了点头,“儿子知晓了。”
英国公又道:“回去问问你媳妇,看看她是否知晓些什么。”
刕鹤春:“好,我问问她。”
他垂头丧气的回去,一路上仆从见了他就下跪,战战兢兢的,一副生怕被迁怒的模样让他心里不痛快。
他压着脾气,却远远的就看见了苍云阁里面奴仆众多在搬着东西。
母亲也来了。
正在屋子里面哭,三弟妹还陪在一侧幸灾乐祸,一味的道:“母亲,你不要急,大哥不会有事的。
就算有事,不还有父亲和鹤悯么?要不要我现在写信给鹤悯啊?”
他顿时头更疼了:三弟妹这个蠢货。
折绾和莹姐儿都在外头,他便不先进屋,只看向折绾,“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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