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憋死?置于死地?”
纯嫔不由的真实的愕然道“娘娘冤枉啊,臣妾何时要憋死二阿哥了?何时要置二阿哥于死地了?”
她是换了被子,可不过是想让二阿哥盖着看似厚实,实则轻薄的被子着凉,让隔绝她们母子的皇后也尝一尝惦记儿子肝肠寸断的滋味,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二阿哥啊!
她如何敢害死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更何况那可是帝后唯一的嫡子。
皇帝看纯嫔的眼神已经与看一个死人无异了“纯嫔,这段时日带着东西来阿哥所的,除了朕与皇后,就只有你一个,你还能如何狡辩?”
“已经有人招供看到了你宫里的小尹子,抱着东西偷偷摸摸向晾晒皇子被褥的后院去了。
永琏身边吃里扒外的平可,正是你身边平秋的同乡,平可已经招供,是平秋拿了银子唆使的她。
桩桩件件,都与你脱不开关系,你还有什么可解释?”
纯嫔大惊失色,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地上,可心扶着她,慌张道“娘娘,娘娘,明明不是您做的!
是谁?是谁栽赃到您的身上!”
纯嫔向前扑过去,手脚并用的爬到皇上身边,伸手拽着皇帝云龙纹缎绵行服垂下来的下摆,祈求道“皇上!
皇上!
臣妾绝无要害二阿哥性命之心啊!
什么平可,臣妾听都没有听说过她,又如何能收买她去害二阿哥?”
皇帝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海兰!”
纯嫔急智爆发,脱口而出道“是海兰!
皇上,是海常在抱来被子跟臣妾说,大阿哥从前养在延禧宫乌拉那拉氏膝下,跟她也很有几分母子情分。
她心疼大阿哥,才绣了被子,托臣妾带去阿哥所给大阿哥,臣妾想到三阿哥,由己度人,体谅她一片慈母之心,才肯帮她这一回。”
“皇上,臣妾实在不知道这被子竟然有问题,更是不知道怎么到了二阿哥身边啊皇上,臣妾实在冤枉啊皇上——”
皇帝后退了两步,生生的扯开了纯嫔。
纯嫔失去了依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俯身哀哀哭泣,如杜鹃泣血般哀婉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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