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唐雨快步回到家里。
虽然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十多分钟,唐建国和盛灵芝都送了一口气,要他快点去洗澡休息,明天还要赶早班车呢。
回到自己卧室,盛灵芝迫不及待地向唐建国索取。
唐建国有些累了,暗自苦笑,还是尽力奉承。
完事后,精疲力尽地倒在一边喘粗气,盛灵芝体贴地为他擦汗扇风。
好不容易喘匀了,唐建国说:“早两天不是刚那个过吗?怎么这么饿?”
“都两天了呢。
刚结婚那阵子,你一晚三四回,还像个饿狼。”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奔乌石的人了,哪还能那么强壮!”
“你别哄我,你这回带雨子去,要到他来了录取通知才回,起码二十天吧?要是我不把你挤干净,你又会去找别的女人!”
“这回儿子在身边,总放心了吧?”
翌日一早,父子俩就上了去云山的长途客车。
开车不久,唐建国就点头哈腰地打起睦睡。
唐雨看了一阵川外的风景,也感无趣,也打起瞌睡。
乌石离云山只有四十多公里,一个小时就到了。
云山机床厂是国营大厂,有一千多职工。
唐建国家属不在云山,只能住集体宿舍。
宿舍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中间的过道大半天也要开灯,稍不注意就碰到两边的煤球、锅灶上。
因为是老工程师,平方房子,其他的但是职工大多数要三到四人住一间。
唐建国安顿好他之后,就急急去办公室了。
唐雨无事可做,草着一张报纸翻看了一会,眩睡来了,倒头就睡。
一直午饭十分醒。
唐雨百无聊赖,带上门去父亲的办公室。
唐建国的办公室在四楼,唐雨以前来过。
在二楼楼梯间,正遇到一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孩下楼。
唐雨眼前一亮,那女孩二十来岁的样子,不是常见的那种短辫,而是前齐眉、后披肩。
黑漆漆如匹软缎。
双眉如画,双瞳似水,肌肤粉雕王琢,清纯洁净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就是眉目间有一丝淡淡的悲哀。
联想到她穿着黑裙,难道她家里生了不幸?
机床厂男职工多,那女孩见唐雨定定地盯着她看,大约也习惯了这种目光,直接将唐雨透明了,自顾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