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莠说:这么快回来了,想让你在家安静一些,这里一天都来来往往的,到时候也叫你去问话。
段昀芸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段莠把她招怀里玩,抓着她的肉,从上到胳膊到指头尖,然后摸到肚子,再到腿肉,只是揉捏。
段昀芸头往他那里靠,段莠惯常躲开了,她枕到圈椅的椅背上,看天上的虫子,好大一团绕着灯罩转。
段莠顺着她看:好烦的虫子。
段昀芸说:不要在这里了。
段莠笑说:一会儿都掉嘴里了。
却不动弹,把着她也不让她懂。
段昀芸说:那个人被抓走了?段莠说:秀儿给他找了律师,可惜人已经全疯了,没法交流,看看吧。
“他真杀人了,杀了谁?”
“杀妻。
以前的事了,当时都觉得藏几年,也没事了。
没想到人藏得疯了,现在又要点火。”
“他怎么这样,这么恨他的老婆,为什么要杀她。”
“男女的事。”
“你觉得他杀得对吗?”
“我不知道他们的事。”
“为什么,你那时候很小?”
“不小了,只是不清楚,也不记得了。”
“你会杀了我吗?”
段莠的手搭在她的胸前,硬又冷,他瘦,段家好像就他一个瘦人,还有他的疯哥哥。
段莠说:你也要疯了?
虫子越飞越低了,他们到卧室去,关灯一瞬振翅声都没有了,飞虫里有一种极大的黑翅肉虫,段昀芸很怕,走得很快,进屋后马上把门窗关死,再点了灯,其实不点灯屋里也很亮了,月光,照得段莠身上虚胧胧的银白,他的眼湿亮,像虫有荧光的翅膀。
段昀芸讲:现在就睡么。
段莠说:睡好了,上床解衣带,段昀芸帮他找出睡衣来换,换好了去洗漱,然后是她,再由她关灯。
阴阴的夜里段莠搂着她,说白天的事,说这事不要再说了,不光彩,对医院也不好,传到社会上也是笑话,怎么说也是这里能数得上的姓,不好有这样的事。
段昀芸心里想这事里有崔玉,也定有段莠,也许被抓的那人很坏,但他们俩也不是好的,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个群体,段昀芸心想她真正沾到的也就是段莠而已,段莠说过他不会害她,那对她来说段莠就是永久的好人,从来好,将来也好。
段昀芸说:我要开学了。
段莠说:是啊,所以别再想家里的事。
段昀芸说:我会想你的。
段莠笑了。
胼手抵足地睡觉,和段莠亲得像一对动物,只是段莠从来对她没有兽性,只是一种照顾。
其实性也不是段昀芸很想要的东西,她想要段莠的全部,要他的人还有他的钱还有他的爱,性只是一个看起来最好得到的东西,但是段莠表现得最难给到她,所以她才不好信他,但她又真的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信仰、信服。
他们间的条件是倒置的,先有爱,她对他的爱,他对她的钱,才有性的东西,她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妓女,段莠把她塑造得很纯洁,有时候要钱不好说出口,要性是很方便的。
段昀芸把他的手夹在她腿间,段莠抽出来,放到她的小腹上,弹她的内衣带,段昀芸更靠紧了他,段莠总是软的,或者半勃,很柔情的状态,只有她高兴得没有边。
也许弄出血来、或者她让他把她打得很惨痛,他们就有真的性了,但是段昀芸是不舍得让自己很疼的,她喜欢现在,就现在,一直不要变,不要有别的人,也不要有新的生命,她要段莠全权是她的所有,如果她有力量,她会将段莠关在假山下面,她会把他养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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