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秉担忧地回望了一眼。
敖饼安抚他道:“别担心了!
你看我姐,干脆就没起来,就咱俩实诚,还特过来看看。
就一个偷菘菜的小贼,我才懒得抓他。”
第二天清早,食堂。
“为什么不抓!
西墙那边每一颗菘菜都是被我用爱浇灌出来的!
都凝结着小爷我的血汗!
你们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小毛贼把他们偷走了!
?”
卢铭气得捶桌子,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就是啊,我们卢小贱自从开学以来陆陆续续被罚了小半年的劳动服务,那些菘菜能长得那么好,可都是他的功劳啊。”
姜瀛揽着卢铭的肩膀,哈哈笑道。
卢铭瞪他一眼:“小爷种的菜,我爹还没吃过呢,天天便宜你们这帮无赖也就罢了,如今还便宜了不知哪里来的小毛贼,啊啊啊生气!
我要去神州府衙击鼓告状!”
“哈哈哈哈为了颗菘菜?”
“那又怎么了?小爷亲手种的菜那比黄金都金贵!
季沁!
你把你盘子里的青菜吃完,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又想偷偷倒进泔水桶!”
季沁哀嚎一声,只好收回了浪费食物的黑手。
“别吵了。”
小咪急匆匆从食堂外边跑过来,“我刚刚从书院门口过来,看见神州刺史带着神州卫和一个小毛贼过来指认现场,是不是昨天书院的那个?”
卢铭一愣:“这么快就破案了?小爷还没告状呢,走走去看看。”
书院门口,姬念夫人正在与神州侯寒暄,看见学子们陆续凑过来,神州侯礼貌地向他们行了个礼,态度极尽恭谨,他知道以后这群少年的前途都不可限量,不敢轻视他们。
而在他身后,赵大赵二两兄弟被州卫押着,脸上鼻青脸肿,连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来了。
“是这样的,清早的时候,城北赵家老娘带着他两个儿子来官府自首,说是她两个儿子在凤岐书院行窃,要求官府严惩,经审问,赵大赵二承认在凤岐书院偷了……两颗菘菜,本官特地来确认一番。”
“昨晚确实是有小贼过来书院,不过被我们赶走了。”
苍秉说道。
“那书院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除了两颗凝聚我们书院卢铭爱与血汗的菘菜,令他一大早在食堂大发脾气外,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苍秉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学子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那就好。”
神州刺史也笑了起来,拱手准备告辞。
“对了,昨天我们也没揍他们啊,怎么看他们伤得这么厉害?”
苍秉有些奇怪。
神州刺史看向赵大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