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花颜抽出心绪,便听见头上传来公子的一声低沉又戏谑的叹息:“少行个礼会少块肉?”
花颜听得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衣物,正想说话时,又听他道:“礼没行,若是摔了本相还得去请郎中。”
“奴婢不是有意的。
公子莫要再说了。”
花颜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小声为自己辩解,脸也被他打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温热呼吸熏得些许泛红。
她的反应像是完全在卫辞青意料之中,他抱着她重新将她稳稳当当地放到床榻上,淡定挑眉对上她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是有长进了。”
花颜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刚才那那句话,她抿了抿唇,攥紧手中的被褥,看着他那样含着些许笑意的模样,连凤眸中的眼神都是柔的,她陡然间就多了几分胆子:“公子从来也不是重虚礼的人。”
卫辞青闻言,低笑一声,一只手撑在她的手边,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似有若无地摩挲,“你又知道了?”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猜的。”
花颜理不直气也壮,每回面对他,总是会多出几分胆子和羞赧气性,头一次伸手抓住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公子…”
卫辞青微惊,没想到她会做此反应,当真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嗯?”
“痒…”
花颜抿唇看着他。
那一眼,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勾着他的心尖,是不自知的勾人媚色。
卫辞青也就停了那么一瞬,随即大手便在她腰间熟稔地游离,花颜伸手握着他的大掌,被他轻轻推开。
花颜脸上越来越烫,原本苍白如纸的俏脸,也逐渐浮上些许血色,看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她真是有些痒。
她的腰本就是没怎么被人碰过的地带,纵使是伺候她更衣腰带也是她自己亲手来的,她向来是受不惯旁人碰腰的。
谁知大公子向来就喜欢作弄她,更是无师自通地一下便找到她腰间最敏感的地方,百般把玩。
花颜又尝试去握着他的手,又被他推开。
一来一回间,花颜难免多了几分气,一把就握着大公子那只手腕,“公子!
当真痒,别捉弄奴婢了。”
说完,却只见卫辞青淡定收回了手,竟是没有再继续,大有一种放过她的模样:“放过也行…”
花颜有些怔愣,倒不是她欲擒故纵,只是她太清楚在这方面大公子的掌控欲有多强,他想要的绝对会缠着她得到为之,今日这样轻松让她有些诧异和不安。
果不其然,随即就见卫辞青另一只手从她的那堆软枕下抽出一支新绣好的香囊,朝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这个可就归本相了。”
花颜惊得瞪大眼看着他,根本没想到公子竟然跟她也玩上了声东击西,她嘴唇一张一合,犹豫片刻才道:“公子您…是否有些不讲道理了?”
“哪里不讲道理?”
卫辞青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的话,把玩着手中的香囊,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随即哼笑一声:“整个大景国百姓千千万,敢说本相不讲道理的,你是头一个。”
花颜被他这话噎得一时哑口无言,大景丞相最是刚正不阿,讲理守矩,这是朝堂上下官员和百姓们都公认的。
可偏偏到了花颜面前,她很多时候真的想说丞相大人他真的很不讲道理。
“奴婢说的是实话。”
花颜嘟嘟囔囔也只敢说出这么一句,本来想说他哪里都不讲道理还是没敢说。
“实话?”
卫辞青勾唇一笑,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难道不是要送给本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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