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中间,行之颇有些犹豫,止不住地偷看卫辞青的神色。
卫辞青终于下了一子,嗓音冷冽:“照实说。”
“是!
主子特意吩咐…让奴才着重查花颜姑娘与二公子是否相识,也有了眉目。
花颜姑娘和二公子确然…是在八年前,曾在京中元宵灯会时有过一面之缘。”
行之越说越紧张,只觉得整个人浑身越来越冷,咽了咽口水才大着胆子继续道:
“而且当时…是花颜姑娘救了溺水的二公子,所以也就是说…”
“让卫昼然一往情深八年的人,是她。”
卫辞青手中棋子骤然被捏碎,他摩挲香囊的动作顿住,语气依旧平静漠然:“她一片真心,他一往情深,倒是本相棒打鸳鸯了?”
“主子息怒!”
明明卫辞青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语气都没变化,偏偏行之整个人如坠冰窖。
卫辞青又下一子,说出来的话让人背后生寒:“卫昼然越喜欢,本相越想要她。”
行之闻言就知道自家主子是心魔又犯了,有些心疼。
好几次想要劝说,行之都没有说出口。
罢了,若是花颜姑娘能让主子心悦,纵使是二公子的通房又如何。
……
“他说非要让我自己去?”
花颜秀眉微蹙,言语中少见地露出几分怒气。
“正是,主子还把香囊也收了,但是就是不肯给东西。”
桑桑低着头,自觉没办好事情,有些不敢看花颜。
谁知道向来冷心冷情就连御赐之物都不曾上心的主子,竟然真的如此小气。
花颜拧着眉兀自着急,急得团团转:“无赖。”
她向来自觉脾气温和柔顺,若不是卫辞青一步步欺负她至此,她也断断做不出痛骂主家这等事来。
先是诓骗她是二公子,骗去她的清白不说,还要百般折辱。
如今更是捏准了软肋欺负于她,若是今日家宴这等事再发生几次,只要有心人注意到了,她真的不敢想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