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少女娇嗔一声:“陛下。”
向小脸染上一层薄红的少女,永嘉帝满心欢喜,索性顺着她说:“你是想办个学堂,让那些孩子有学可上。”
明溪敛眸,促狭道:“我是这样子想的。
但就怕传出去又被某些大人指责,说什么贵妃娘娘不顾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把手都伸到前朝干政云云。”
永嘉帝捏了捏少女小巧的鼻子:“年纪小,记性不差,多久的事都还记得。”
明溪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转头:“凭什么不记得。
就许他冤枉我,不许我记得”
“好好好,记得就记得。”
永嘉帝是真拿性情多变的少女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两三句的功夫,她就从有求于他,变成他反过来要哄她。
永嘉帝扣住少女的手腕:“朕答应你,你办学堂就办。
积德行善之事,朕谅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
得到帝王的准话,明溪还是不放心,押着永嘉帝走到紫檀桌前写了道诏。
永嘉帝常在关雎宫奏章,宫中备有专属帝王的朱笔。
他提笔挥毫,龙飞凤舞的草顷刻越于明黄布帛上。
把布帛拎在手中,明溪飞快地在男人充满胡茬的脸上吧唧一口:“我高兴了。”
撂下这句话,明溪就急冲冲地要往外走,似乎是去和苏嫣然商议。
独留受宠若惊,立在紫檀桌前的永嘉帝。
当然,明溪并不是真的要走。
她故意在永嘉帝要抓到她时放缓脚步,好让男人得逞。
永嘉帝一把攥住马上要跨出殿门的少女,将人打横抱起,不带一丝怜惜地扔在柔软的绣榻上。
永嘉帝欺身而上,抚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何故关心别人家的孩子,我们的孩儿到现在都没有着落。”
明溪将捏在手中的诏随手一扔,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腕上的黄金手镯随她的动作下滑两寸。
她了眼黄金手镯,勾唇低语:“这可不关臣妾的事,御医说臣妾身子骨好着。”
言外之意就是永嘉帝不行。
身为男人,哪能忍受这种挑衅,于是乎第二日,明溪睡到晌午才起身。
苏嫣然早在正殿等候。
明溪随意披了件雪狐皮,里面是薄薄的一层白色中衣,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走出寝殿,睡眼惺忪地将诏递给苏嫣然:“记得,这是积德行善的事,一定要大肆宣扬。
总不能让咱们一家出力又出钱。”
不管怎样,最后的美名和实际好处,都是她得。
苏嫣然见她脖颈处的吻痕,羞得红到了耳根子。
她低头接过诏:“这个你放心。
体面人家最摆出一副菩萨心肠,要他们出资不难。”
在宫里待了小半个月,记挂着漂亮妹妹的嘱托,和暴君一日比一日烦躁的心情,苏嫣然拎着一大包赏赐和诏头也不回地离宫。
回府和父亲说了此事,苏正初听时眉头紧锁。
待见永嘉帝亲笔所写的诏后,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事,没想到真如已成贵妃的女儿所想那样,百利无一害。
办学堂就是干政吗
当然不。
办学堂是为了让贫苦人家有学可上,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