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醒酒汤了。”
夜里湿气重,来回折腾一趟,她丝微乱,面颊上还带着些许潮热的薄红,与之相对的是,刚刚从浴室出来,已经散去酒气,一身清爽的谢柏彦。
他就着她柔软细白的手指端着的杯子,淡淡抿了一口。
刚洗过澡,顺毛的谢柏彦看在她眼里似乎格外乖顺。
虞清雨下意识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你要是每天都有这么乖就好了。”
只着黑色真丝睡衣的谢柏彦眸子沉沉垂在她娇艳绮丽的面上,他唇色微淡,缠着潮气的手指忽地握住她的手。
碗里的醒酒汤轻轻晃了晃,棕色的药汁爬上碗壁,缀了几颗水珠,又归于平静。
侧身,只留一点清淡冷香。
“你要是每天也有这么体贴就好了。”
虞清雨讶然掀眸,看着他清冷端方如常的模样:“你没醉?”
“只是有点头疼。”
他轻描淡写略过。
“那你这醒酒汤还喝不喝了?”
他的面色一如往常,只是眉宇间挂了几分疲惫。
虞清雨又向前几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刚拿起桌上文件的谢柏彦又垂下了手。
接过了她手里的醒酒汤,淡声:“谢谢。”
即便这时候依然将绅士风度贯彻到底。
虞清雨鼓了鼓嘴:“这么客气,谢柏彦你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是你喝酒生病了就会变出副人格?”
谢柏彦没有理会她,只默默将最后的醒酒汤喝尽。
“老公,你还记得你昨晚床上跟我说你要把股份全都转到我名下吗?”
虞清雨勾起几分戏弄的笑意,单纯觉得喝酒过后的谢柏彦似乎有些迟钝,便忍不住想要作乱。
谢柏彦薄凉的视线偏了过来,似清泉泠泠淌过,不见方才楼下半分迷离。
连说话调子也带上了清冷漠然:“昨晚床上,我们除了睡觉之外有其他对话吗?”
皱了皱秀气的鼻尖,虞清雨很不满他的语气:“你可以不说得这么隐晦的。”
从善如流,谢柏彦随意地回道:“怎么,难道你是想现在对我做什么不隐晦的事情?”
“谢柏彦!
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缝起来。”
“大小姐还会针线活吗?”
还真不会。
虞清雨一双杏眼在壁灯昏淡的光线里睁圆,默默咽一口气:“早知道,这醒酒汤给谁也不给你喝。”
“其他人不一定有我这么好的身材。”
谢柏彦漫不经心揉了揉额角,指腹贴着乌黑湿。
水珠顺着他的指骨弧度落下,隐于黑色的睡衣,洇出朵朵暗色湿痕。
他还没忘记虞清雨对他身材着迷的那句戏言。
“求求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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