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入一事,自母系氏族消失,父系氏族兴起,便充满了男人对女人宣告占有的仪式感。
温蕙此时此刻,深切地体会到了“被占有”
的感觉。
只是占有她身体的人,是她深深欢喜,满心爱恋的陆睿。
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在她的生命里拂动涟漪,奏着韵律,她感受到的,便是发自神魂的满足与快乐。
她与他,终于是做了真正的夫妻。
世间已经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年轻的两个人彼此爱恋,血气旺盛,精力充沛。
夜里几次要了热水擦洗。
红烛燃了一夜,至天明,还能听到绡纱帐隐隐传来的声音。
“蕙蕙,乖。”
“翘起来……”
“塌下去……”
第二日,陆夫人迎来了新婚的夫妻。
刘富家的端着托盘到陆夫人跟前,乔妈妈揭起罩布。
陆夫人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再看小夫妻,拿眼一扫,便知道这两个家伙定是折腾了一夜未睡,眼下都青黑着。
从此嘉言有了妻子,从此蕙娘有了夫君。
陆夫人心中忽然微酸,生出了说不出来的欢喜又怅然。
仿佛生命中的一个时代结束了,又一个时代开启了。
在这时代的轮替中,她的韶华都逝去了。
“行了。”
她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回去吧。”
陆睿和温蕙得了她体谅,回去狠狠补了一觉。
午饭时间都过了,青杏先用了饭,换了银线去。
银线用完饭回来一看,内室的门依然还紧闭着,有点头痛:“还没起呢?”
青杏却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间。
银线噤声,竖起耳朵一听……内室里隐隐,有响动。
昨天响了一夜了!
还没够嘛!
银线的头更疼了。
青杏掩口悄笑。
梅香也回来了,一起捂着嘴笑。
银线压低声音嘀咕:“你们怎么都不羞呢?”
她们两个还能大大方方进净室伺候陆睿呢。
青杏小声说:“咱们做丫鬟的,哪还有羞的余地,自然是主人叫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梅香伸手戳银线肩膀:“倘若我们两个都不在跟前,公子洗浴叫你伺候,你便不伺候了?”
银线想了想,那肯定不能,谁叫她是丫头呢。
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