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蕴反应了一会儿,原来祁酌字恂真,听完穆文帝的话,她心中不满,扭身坐到凳子上,“那我受了伤他不担心,还吓唬我又怎么解释呢?”
穆文帝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才不紧不慢道:“你受伤了吗?”
子桑蕴:“……”
她又委屈起来,“父皇您根本就不疼女儿。”
穆文帝笑,“都十六岁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讲理,要是他真的欺负你了,朕必定不会放过他,但他没欺负你,咱们也不能污蔑他,对不对?”
子桑蕴有些泄气,“对,您说的都对。”
穆文帝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朕记得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子桑蕴郁郁道:“是啊,女儿喜欢他,他却避女儿如蛇蝎,女儿心里自然要受伤。”
言罢,她抬起眼,可怜巴巴看着穆文帝。
穆文帝赶紧别过眼去,以免自己一时心软被骗了,“好了好了,父皇都知道了,若再有下次,父皇一定不轻饶他,这样可行?”
虽说目的没达到,子桑蕴对这个答案也暂时还算满意,她两三下就收了眼泪,“那就这样说了,父皇可不能骗女儿。”
穆文帝无奈,“好,父皇都记住了。”
子桑蕴在养心殿用了午饭,下午准备回府时,恰好李婕妤来送汤。
虽入宫已有十来年,李婕妤如今也不过才二十七八,是一位看起来很温和柔婉的女子。
见到她,李婕妤表现的很是热络,“元安公主来了,正好臣妾炖了汤,公主也喝点吧。”
阖宫上下的人都知道,李婕妤当年就是凭借着教养了元安公主两年这才升上了婕妤的位置,又借着与先孝贤皇后的两分姐妹情,让皇上一直宠幸至今,升妃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见到李婕妤,子桑蕴的表现却是淡淡,“我方陪父皇用过午饭,就不喝了。”
穆文帝让李内侍送子桑蕴出去,在跨出殿门时,她还能听见李婕妤的声音传来。
“元安公主出落得越好了,真像皇后娘娘啊……”
子桑蕴面色一寒,有些不悦。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动不动拿她母后说事的人。
见她走神,李内侍轻轻往前搀了她一把,“公主殿下,仔细看路。”
子桑蕴面色恢复如初,问道:“李婕妤还是时常过来吗?”
李内侍笑笑,“宫里这几年没有再举办过选秀,其它的嫔妃都忙着教养孩子,李婕妤膝下无子,又懂皇上的心思,自然受宠了。”
他还有话没说,但他不说公主也明白,无论何人被趴在自己与亡母身上吸血都不会高兴,偏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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