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你知道了什么。”
“你这次回来反常的原因和三年前那封信有关是吗。”
王安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眼神平淡的望着远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能改变吗?”
可是顾景修不懂王安的意思,微微蹙了蹙眉,上前抢过他手中的酒,狠狠的砸在地上,酒飞溅打湿了二人的裤脚。
他双手紧紧的抓着王安肩膀使劲摇晃,“王安,你清醒一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年前到底有什么别的隐情,你说啊!”
“顾景修,你非要知道是吗,好啊,那我就告诉你,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你终身都活在悔恨之中吧!”
王安猛的一把挣开了他的手,怒吼一声,整个人面红耳赤的和顾景修对视,他愤怒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拿过那瓶没喝完的酒泼在他脸上,液体竖着脸颊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一向高贵优雅的顾景修此时此刻倒是格外狼狈不堪。
“五年前那场手术苏菽没有死,医院不知道和什么人做了交易把苏小姐送了出去,并且找了个替死鬼伪装成她的骨灰并给出了一份死亡证明。”
“而她在离开医院之后被人卖到了那个偏远的山区,经历了整整两年惨无人道的虐待,你知道她这两年唯一的一件得体的衣服是什么吗?是用麻绳的线拆下来做出来的一块破布!”
他嘶吼着,宣泄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他一下又一下大力的捶打着地面,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无能。
可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他眼前,他还好好的站在这。
他甚至不敢想那两年苏菽是怎么度过的,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光是听着都觉得窒息的喘不上气,那么受害者的她呢。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顾景修也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苏菽还活着的可能性。
麻绳制成的衣服,那个粗糙程度真的可以穿吗,他平日里就连擦手的布都是价格不菲的材质。
“顾景修,我问你,她在经历非人折磨的时候你在哪,又在做什么,你在和你的爱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你把对苏菽的所有愧疚加倍的偿还到了沈婉柔身上,可是她凭什么?”
我问你她凭什么!
不是因为她苏菽真的会死吗?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后面王安说的话顾景修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的,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顾景修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他整个人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砰”
的一声,扬起了不少灰尘。
后悔
看着顾景修忽然晕倒,王安倒是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也顾不上手里的酒了,将罐子丢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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